在识别到正确的指令后就开始自主恢复工作,指挥舰内的仪器因此快速运转起来。封闭千年的指挥舱舱门终于缓缓打开,系统单调平板的机械音也在同时清晰回荡在这艘空旷死寂的废弃战舰之内。
云墨沉默的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指挥舱内亮起的明亮光线与其身后走廊上的昏暗萧索,在这只高大精悍的雌虫身上投注成界限分明的两极, 就像是他前世今生的汇集。
明暗之间, 雌虫的面容英俊而冷冽, 锐利的瞳眸直视前方, 虽然他的神情宛若古井一般看起来毫无波澜,但其周身的气势偏又像那内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厚仞坚冰, 仿佛随时都会有压抑不住的汹涌热流破冰而出。
塞维斯大公微微皱眉,心内莫名涌动起一丝不安。
他握着云墨的手腕迅速将他的通讯器从端口拔出收起,然后改为牵住雌虫的手, 牢牢的和对方十指交扣, 就像是害怕云墨会就此消失。他就这样牵着沉默的雌虫走进指挥舱,将走廊上的阴暗一面彻底摒弃,开始打量起指挥舱的内部。
果然和外部的干净空荡却覆盖一层灰尘不同,指挥舱内虽然一片凌乱,却到处充斥着曾经的生活气息。眼前所见都完好的保留了千年前这艘战舰的指挥舱在紧急制动前的最后场景。
最中间的指挥座位上甩着一件上将的长外套, 副指挥官席位上则是一个看壶口磨损程度就能联想有一个念旧的主人的军用水壶。
前方的两个观测员位置上, 一把椅子侧翻在地上, 椅背上还勾着一顶军帽, 而另外一把则是开口斜朝向指挥官,像是坐在其上的主人正在汇报情况。几副有线耳罩掉落在舱内的各个角落,还有一副砸在中央的仪表盘上。
在距离舱门的最近处,应该是副官的休息位置,上面还留着一本摊开的书本,书上有一行没有写完的笔记,在最后一个字上甚至看得出其主人因为受到突来的撞击而不受控制的划出了一道非常长的黑线,笔尖的劲道几乎将书页划成两半……
然后,那支笔就掉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塞维斯大公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支笔,轻轻放置在那本摊开的书页中央。
“雄主……”沉默着看完了塞维斯大公的举动,云墨终于忍不住开口,“您……对这些知道多少?”
先前舱门的通讯器验证与口令要求委实太过突然,突然的让云墨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这种好像‘他就是墨赟上将’的荒谬离奇的事实,简直就——
要不是他受多年暗影训练与军旅生涯的影响,习惯了遇到再大的变故都能迅速应对,换一个稍微心理素质差一些的估计现在都已经葬生在那突然启动的30秒自爆系统之下了。
所以在压下心底汹涌复杂的情绪后,云墨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这一番前因后果,倒是得出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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