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想起了在凡间的那些日子,多少有些许感慨,孙儿也长大了,还知道来与她告别,“你往后打算如何?”
“朝堂于我无益,自然是要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她若是想与我一道便一道,若是不想……便散了。”萧柏悯似乎也觉得累了,开口尽是落寞。
似玉见他这般忽然便想起了姑嵩,她忽然有点害怕,万一他也累了呢?
她想着面上顿时一片茫然无措,似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
萧柏悯话到此才发现自己说的尽是与她无关的,抬眼见她这般神情,自然想起了这些时日听见的传闻,也知晓他们二人夫妻闹了别扭。
或许是自己情路坎坷,便也见不得这么一只呆头狮难过,即便他与姑嵩有仇,可他还是心有所感,“你回了九重天之后,后来我其实还见过他一次,他过得很不好……”
午间的日光正好,洋洋洒洒落在玉阶之上,稀薄缥缈的浅浅浮云阳光流转,偶有折射的五光十色晃过,耀眼夺目。
庄重威严的书房大殿外头立着仙侍,见似玉过来,一人正要上前请安,一人正要往里头禀告。
似玉神情凝重,似心事重重,伸手止住了仙侍,端着玉露羹往里头缓缓走去,一步步走得极慢极轻。
她越接近里头走得便越慢,快到里头忽而停下脚步,收拾好心情才继续往里头走去,可玉案前却没有人,只有一册册叠着的折子。
似玉愣了一瞬,四处寻过,才在偏殿看见了他。
一排垂帘隔开了偏殿,里头没有多余的摆设,看起来干净有序,两侧皆是敞开的窗子,外头是一望无际的滚滚白云,阳光洒落云层,照射进来,拂面絮絮春风,只觉岁月静好。
他正躺在卧榻之上闭目休憩,细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玉面上熠熠生辉,这般靠卧着越显身姿修长匀称,长腿窄腰,雅致的玉冠上折射出莹莹温润的光线,随着微微摇晃的珠帘在她眼前轻晃。
他睡姿一向端正,一晚上都不会有大动作,她睡着是在他怀里,一觉醒来还是在他怀里。
似玉看了许久,才伸手轻轻撩开垂帘,缓步走去,将玉露羹摆在了一旁的案几上,坐在一旁看着他,又想起了萧柏悯刚头说的话,
‘他过得很不好,仿佛活着就只是强撑着,我那时是凡人,自然不信这些,还曾嘲讽过他修道修傻了,不想他真的修成了仙……
你知道凡人总是凉薄,没有人会记一个人一辈子,我那时也早早娶妻生子,连孙子都已然有了,那些事也淡得差不离了,可他还记得,还坚持着那毫无指望的梦……
我回来后常常会起他和我说起你的样子,那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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