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不睡觉了?还是喝牛奶吧。”屋里有电铃,随时可以让人把牛奶送上来,但她还是无产阶级的本色,喜欢亲力亲为。
就在她披好衣服准备下楼的时候,她的一只手被他给拉住了,盘在头上的铅笔应声落在地上,头发即刻便都散了,傅与乔的手覆在她的头发上,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句:“今天的月亮比昨天圆了一些。”
这不是废话么?快到十五了,月亮自然一日比一日圆。他说话的时候,热风吹到她的头发上,明明是刚洗的头发,却还是痒,止不住的痒。
“你醉了吧?”说无用的废话,做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不是醉了么?她试图去掰他的手,没成想却被他一把拉着转了一个圈,她的后背抵在沙发的边缘,脸正对着那轮月亮,他扳正了她的脸,她觉得他的睫毛很长,鼻子也很挺,直到他的嘴要落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用手使劲地去推他。
她的推拒在傅少爷看来完全是欲拒还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防着她去动。
杜加林双手被制住,嘴又说不出话,他嘴里一股苏格兰威士忌的味道,可能还加了冰。可这冰却不能起到降温的目的,她仿佛置身于75度的酒精中,从脚趾到头皮都仿佛要烧着了,但脑子毕竟是清醒的。她一咬牙,一狠心,准备用腿去踢他的关键部位,让他也清醒一下。
就在她快要得脚的时候,杜加林一把被甩到了地毯上,她清楚地听到了一声脆响,那是她骨头发出的声音。
傅少爷这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他练过空手道,有着强烈的防范意识,身体先于精神而行动,在他觉得自己身体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把对手给甩出去。
杜加林手拄着地毯,试图爬起来,可身体到底不受意志的摆布,她忍着痛说: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不都是你期望的么?”傅少爷看她吃痛的样子,“你没事吧。”
“我期望的?”她怒极反笑,可笑声还没出来,不由得痛得吸了一口气。他在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有强烈的自省意识,便顺着他说话的方向去检讨自己。这傅少爷也太好强了吧,就因为她间接地散布过他不行的言论,他就要马上证明给她看,即使他根本就不需要,可能还很反感。傅与乔凡事力争上游她是知道的,可他这么争强好胜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傅与乔走近她,伸出一只手,她并不递过去。
“你走吧。”她愿赌服输,自愧不如,人之所以成功是有理由的,她不能成功也是有理由的,怨天尤人不如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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