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可能不见得能放心让贝芷意经常回魔都生活,耳鬓厮磨了一周,他已经不想再让她一个人了。
他也不想再让自己一个人了。
他一个人在黄昏回离岛的甲板上拿着白纸写写画画,生态酒店项目的计划表很详细也很完整,一年的基础建设一年的整体建设,贝芷意如果在这两年内怀孕,他无论如何也腾不出十个月的时间陪她。
这个地方的医疗落后,贝芷意一旦怀孕,他就不会让她在这里待着。
可要让他放着大肚子的贝芷意一个人在中国,哪怕知道她父母都在,他也仍然全身都不舒服。
和安嘴里叼着铅笔拧着眉。
再过两年生孩子。
三年后他在生态酒店这块倒是真的有时间了,但是志愿者基地不能长时间没有负责人。
快艇快要靠岸,驾驶舱里的阿布又开始唱歌,和安显得有点烦躁。
考虑这些家庭问题,可以让他不那么疲乏,但是这些事情,却一直在提醒他,贝芷意嫁给他得要有多大的牺牲。
贝芷意不是傻白甜,她是知道这一切之后仍然同意和他结婚的。
他烦躁的有些想要嚼烟草,只能从随身的包里找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
他今晚上还是晚点睡吧,嚼着奶糖的和安想。
他们临时的新房还没有完全打扫干净,他还想在房间周围种一圈驱虫的花草。
奶糖的甜味让他稍稍安静了一点,把手里乱涂乱画的白纸揉成一团塞进包里,快艇刚刚停稳就先下了船。
“晚上的聚餐我就不去了,基地里还有些工作。”和安同管道铺设的负责人寒暄,眼角瞟到大山一样的阿盖站的远远地冲他挥手。
和安拧了拧眉,和那位负责人随意的挥了挥手,扛着自己的大包和装备大步走向阿盖。
阿盖这个人,很黑。
大老远的走过来只看到他挥舞着自己的大胳膊,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和安根本分别不出阿盖咧着大白牙的样子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叫。
和安有些恍惚。
这条路在第一次见贝芷意的时候,他也走过,那时候,他的心情也并不好。
一样的黄昏,只是今天的云层太厚,夕阳没有那天那么璀璨。
还有四天,他习惯性地倒计时,想着回到基地后要给她再打个电话问问出租屋的事情,他的脚步迈得更大,所以远远地,看到贝芷意上次蹲着的地方,蹲着一个女人。
他愣住。
一旁的阿盖还是咧着大白牙,这次他发现,阿盖应该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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