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条盘在抽屉里的蛇,是一条母蛇,怀了孕的母蛇。
“大概是去Miss贝房间乘凉的。”维克多一手捉着灰鼠蛇一手拽着依坦的胳膊——依坦胳膊另一边,有个鬼哭狼嚎的小樱。
“你不是说你暑假作业要拍照么!”依坦被吵得耳膜疼。
“你不能帮我拍么!”小樱恨不得把鼻涕糊他脸上,说好的绅士风度呢!简直愧为欧美人!
……
“那个……”躲得很远的贝芷意悄悄地靠近和安,开了口之后耳根就开始微微发红。
和安转头看她,为了听清她说的话,身体微微倾斜。
“那个……蛇妈妈……”贝芷意很艰难的给蛇取了个没那么恐怖的 名字,“在我房间多久了。”
她冷静下来之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个只要想起来就汗毛直立恨不得一死了之的问题——她这半个月来,晚上关了灯之后,这条蛇是不是一直睡在她旁边……
而且这还不仅仅只是一条蛇,它还是一条拖家带口的蛇!
“……”和安看了贝芷意一眼。
她晚饭吃得很少,因为惊吓过度脸色一直有些发白。
原来她沉默了半天,是因为想到了这个问题。
“今天白天进去的。”和安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早上出海之前在后院看到过这条蛇。”
说的坚定无比,不容置疑。
贝芷意盯着和安灰绿色的眼睛,半晌,才很轻很轻的吁了口气。
“谢谢。”一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放松下来,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软。
“不客气。”和安直起身子,走了两步到维克多手里拿走那条蛇,径直走出大厅,远远的丢到了后山。
“我还没有拍照!”小樱一边哭一边嚎。
“那我再去捡回来 ?”和安很好心的建议。
“……不要!”小樱气死了,跺跺脚回了房间,房门呯得一声。
“找时间帮她找条蛇拍张照吧。”和安低声叮嘱依坦,“她是真的怕。”
逗小樱逗得很开心的依坦嘿嘿直笑,点了点头。
贝芷意歪着头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嘴角上扬,她觉得,温暖。
因为和安丢掉了那条让她不寒而栗的蛇;因为和安打开了她房间所有的抽屉,撒上了驱虫药,堵上了那个可怕的蛇洞 ;还因为,他修好了之前被他一脚踹开的门。
和他灰绿色冷色系的眼眸还有冷厉严肃的五官不同,他一直很温暖。
只做不说的那种温暖。
很久很久以前,贝芷意以为的,男人都应该有的那种承担和温暖。
***
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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