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客厅里有一盆狼尾蕨,帮我搬到警队里养着吧,一周浇一次水,别浇涝了。谁喜欢搬回家也行。钥匙在我家门口的脚垫下面。
还有只叫高兴的狗,寄养在市中心宠物医院里,我交了一个月的寄养费,并麻烦店里给找个主人收养。时间快到了,如果还没人收养,帮我续交一点费用吧,用我回警队这一个月的工资就行。
麻烦了你们挺多事的。
最后,再帮我跟宋队说声抱歉。以后有机会,我给他打电话联系。
——冯长河 ”
余辉看了一遍,然后把纸叠起来装进兜里。
他走出走廊来到桌边,强子问他:“冯哥呢?”
他搬了椅子坐下:“没事,咱们先吃。”
晚饭又是咖喱味的烤肉。
有人招呼:“来,都多吃点,在这儿的最后一顿大餐了。工作圆满结束,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去喽。”
烤肉配了当地的啤酒喝。
雪白的啤酒花喷洒,下过雨的空气难得有些清凉。
冯长河又一个人回到民宿周围。
天已经黑了,他打着手电围着院落转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大门口一侧的位置。
他记得这里之前有个土坑,他接电话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而现在,这处地面最为焦黑,这里应该是起爆点。换句话说,炸/弹应该是埋在这里的。
冯长河死般沉寂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当时听说民宿爆炸,他的大脑就完全锈钝不动了,想当然以为是世界体内的炸/弹被引爆了。可之前青铜体内炸/弹爆炸,只是损伤自己的脏器,并不会波及外界。
所以,这场爆炸是埋在土地里的炸/弹引爆带来的。如果世界逃出去了呢?
她那样古灵精怪,如果她逃出去了呢?
冯长河激动地挠了一把头发。
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卖水果的老汉经过他身边:“小伙子,有烟么?”
生硬又熟悉的中文,冯长河的手从头发上滑下来,回头看他。
老汉牵着两只狗,扶着平板车停在路中央。他指指车上的几个紫球:“就剩三个山竹了,我要收摊回家了,给我来根烟,你拿走吃去吧。”
冯长河鬼使神差地把烟盒掏出来,递给他一根。然后冯长河掏出手机,指着屏保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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