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继续控诉:“昨晚每一次都没有带。”
冯长河无奈:“我不是不想,是真忘了。”他低柔地说:“一会儿我出去找找这里有没有药店。”
世界眨巴眨巴眼睛,过了一会儿,又慢吞吞说:“我想洗澡。”
冯长河麻利地起身:“我给你打点水来。”
他光着屁股走到房间中间,捡起裤子。先套了一条腿,走到门口时套好了另一条腿,系好裤扣,他拿起门边的盆出去了。
他去厨房倒了半盆热水,然后兑了半盆凉的,试了试,水温正好。冯长河端着满满一大盆水往回走,他想,自己昨天特意买的新毛巾也派上用场了。
端着水盆,艰难地抵开屋门,冯长河愣在原地。
床上已经空了。
窗户开得更大了,门也开着,一室穿堂风,尽是空荡荡。
好像一场美梦彻底散尽。
冯长河端着水盆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手腕发颤。他把水盆放在桌上,捧起水泼了把脸,然后仰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
几个警察站在楼梯口啃芒果。
这的芒果价格便宜,金黄肥大,一个个足有小臂那么长,剥一半皮后下嘴直接啃,大口大口都是果肉。
见冯长河出来了,李将指着筐里:“冯哥,吃芒果,刚摘的。”
冯长河摇摇头,说:“我出去走走。”
“叫个当地的陪你去吧?”
“不用,我就在近转一转,不走远。”
冯长河出了警院,走到路口,向左向右看,都是灰黄的土路。阔叶高树掩映里建满了房舍,极小部分是民宅,大部分都是民宿或饭店。路上人车交杂,车辆慢慢挪动,行人匆匆穿梭,都是陌生的面孔。
飞扬的沙尘里,冯长河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
该去哪里找她?
好像哪里都找不到她。
过了这么久,却还是跟开始时一样。局面从来都不归他掌控。
冯长河站在路口,眯起眼睛抽完一根烟,转身回去了。
桌上的一大盆水已经凉了,冯长河将水倒掉,然后躺在床上。他揪起一把床单凑到脸前,使劲闻了闻,有点熟悉的味道,很微弱,但是能够闻见。
冯长河莫名觉得胃疼,他认命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床单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样不被锁,就请夸我......嗯,随便夸点啥都行~<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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