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带上了那副机械音的变声器, 无论说什么话,都听不出情绪, 反而透出一股挺拽的腔调。
世界看着这套架子鼓,主体是深深的墨蓝色, 碎音镲光亮的像面镜子,清晰的照出她的影子。于是世界顺便照着整理了一下头发:“这个鼓都这么亮了,还擦啊。”
F看也不看她, 哼了一声:“擦过了才亮的。”他伸手大咧咧往后一挥, “后面那片乐器都是擦过的,前边那些还没擦呢,都是灰。”
世界前后转头看看,看不出有什么差别。但各人有各人的奇怪习惯, 世界不打算评价,打了个呵欠,说:“我不吃早饭了,我要出门。”
F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世界继续借着碎音镲照镜子,左右看看,觉得自己脸色尚可,世界满意的点头,然后掏出一只口红点涂到嘴巴上,用手指抹抹匀。
F侧头看了她一眼,抹布一扔站起来:“有个东西你帮我带一下。”
世界对镜整理衣领的时候,F快速取了一个纸包过来。
世界伸手接过来,捏了捏,一叠纸,看大小,又像是一叠钱。
“这是?”
F说:“帮我带给冯长河。”
世界愣了一下。
F说:“怎么,你不是要去找他?之前不小心弄坏了他的东西,我后来才知道。这是赔给他的。”
世界疑惑地偏头思考一下,但没问什么,很快把钱往包里一装:“好,帮你带给他。那我走了哦。”
世界最后照了一眼镜子,然后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F在后面轻飘飘对她说:“枪用完了记得还给我。”
世界简单地说了声“知道了”,打开大铁门走了出去。
F站了一会儿,伸手正了一下面具,蹲下开始擦大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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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悄悄回到人济华府26号搬上那一大盆狼尾蕨,然后来到冯长河家住的小区。
小区里没什么变化,地面还是坑洼不平,道路还是又旧又窄,只是两旁老树开始泛黄,路侧积了一层落叶。天气开始冷了,以前树底下支桌打牌下棋的老大爷们,也都不出来了。
世界走到熟悉地单元楼下,抬头向上望。
这一溜窗户,其他楼层都安了防盗网,有锈银色的,有旧黑色的,层叠繁琐,只有四楼就简单一个泛黄的窗框。
窗户本身不大,又从中间一分为二,小小两块玻璃,莫名透出些温馨。这是厨房的窗户。冯长河在案前切菜的时候,他的身影贴在窗边,就能从外面看到了吧。可现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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