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
冯长河坐在后排头疼的快裂了,他按上太阳穴,使劲揉了揉。
从说出外卖员的那一句,冯长河就记起这人是谁了。
那天他在门口坐着抽了根烟,然后取餐进屋。外卖员叙述半天,画像专家耗上半天,描摹出来的,只能是他的脸。
那晚在世界家里,他们相拥而眠。黑暗的房间,柔软的大床,她的呼吸撞在胸口,亲昵地发痒。
还有第二天早上,他们在被窝里紧密结合在一起。结束后他在厕所冲澡的时候心里都幸福的发颤,他想,怎么会这么好,怎么有人和他在一起能这么好。
他记得世界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时候的样子。她整个人热乎乎的,脸上带着未褪去的潮红,当时他是那样确定,她已经属于自己。
她说要吃小包子,他就从手机搜小包子,还特意点了和在上海迪士尼时点的类似的弄堂小笼包。
如果不是宋魏民的电话,他那天是绝对不想走的。他磨蹭到中午才出门,踏出门框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子依旧空旷陌生,却似乎突然充满了无限可能。
那时候他觉得时间是很慢的东西,他笃定在未来,他会无数次回到这里,和她在一起。
冯长河颤动地深吸了一口气。
问话刚开始的几分钟他压着脑袋,头脑发懵发热,好像少年时撒谎作弊被抓住了把柄,但冯长河从小一直认真老实,这浑身臊热的感觉其实也不常有。
后来随着一问一答,冯长河慢慢冷静下来了,只剩下头疼。
他几次都想打断他们的问话,但他不知如何开口,也没法开口。
他慢慢抬起头直视着对面的雷小虎。
雷小虎正在辨别不同形状的眼睛。画像专家起身走到他面前,雷小虎几番纠结,指着一双单眼皮的眼睛说:“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辨别完,他轻松了一下,抬起头来。
一瞬间,他看到了空位后坐着的冯长河,脸上的轻松神情一下子凝固了。
画像专家在他面前问:“你看,眼睛更垂一点,或者更上挑一点,哪样更接近你印象里的。”
雷小虎有点慌张地摸着桌面:“警,警察同志啊......”
宋魏民说:“好好配合辨别。”
雷小虎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是......你们还要我辨别什么啊!”
宋魏民厉声道:“坐下!你干什么?”
雷小虎一手扶着桌子,一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冯长河:“就是他啊。还要我描述什么脸型,眼睛的......就是他啊。”
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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