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很安静,偶尔有车辆驶过,长长一条人行道上只有她一个行人,一只黑白花狗在前面跑。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外套后背滑下去,直到回家,都还没有干。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整,世界到冯长河家门口敲门。
敲了几下后侧耳听,厨房“轰隆隆”的响声停了,然后传来拖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从脚步声可以清晰想象出冯长河的运动轨迹,从厨房,到客厅,最后停在门后,冯长河也没问是谁,直接把门拉开了。
世界笑眯眯地边打招呼边往里走:“准时吧!说中午就是正中午,一分都不差。”
冯长河一伸手把她拦住了,拽到面前看了一眼:“脑袋怎么了?”
世界疑惑地望着他:“啊?”
冯长河看着她头顶,眉毛皱起来。
世界想了想,恍然大悟:“奥,我早上起床没睡醒,撞门上了。”
“撞这么大个包?”
世界哭丧着脸:“很大吗?”
冯长河叹了口气,伸手把门推上,指指沙发:“你先坐下。”
他给世界拿了杯水放面前,然后转身去厨房,在橱柜里翻出半瓶香油来。
他在世界面前坐下,抠开香油盖子,倒了几下在手上。
“过来点。”
世界凑近一些,冯长河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在香油的润滑下轻轻揉着。
他身上还是那身家居服,t恤是深绿色的,运动裤是灰色的,布料多次清洗后有了陈旧舒适的面貌。他这样坐着,腿在沙发上一叉,裤子上都是柔软的褶皱。
他的喉结明显,肩膀宽厚,身上有股香皂的干净气味,和卫生间里那块的味道是一样的。
世界皱了皱鼻子。
“疼?”冯长河低头看她,手上力道更轻了点,“香油消肿,多揉会儿效果好。”
随着说话,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他一只手揉着,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脖子后面,下巴就在她头顶的位置,像是半个拥抱一样。
世界身子往前一凑,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使劲嗅了嗅那香皂的味道。
冯长河怔了一下,悬举着油乎乎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背:“这样压着不疼么?”
世界埋着头使劲摇了摇。
冯长河笑了下,胸膛微微震动:“香油都蹭我衣服上了。”
于是世界又蹭了蹭。冯长河不管她了,搂着她的背,大大方方把胸膛任由她蹭。
世界在他怀里慢慢低下头,看到他很健壮的身体。他的腹部平坦,坐着也没有挤出赘肉,运动裤的裤带随意打了个结,从t恤下摆里伸出来。
世界听到自己的声音问:“你关心我么?”
冯长河说:“当然。”
“那以后我受伤了,你都会管我吗?”
冯长河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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