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誓虽极尽所能,力挽狂澜,却无法抵消周军以镇军侯头颅悬挂军旗带来的影响,吴军军心难稳,以致再战大败。先前所攻三百里也尽数由周收回,若非殷誓死守,边城险险被破。
周国同样损耗巨大,最终在五年后,于吴城下逼迫吴王签订和盟,撤兵回都。
至此,吴周之争初停。
吴胜二,周胜一,却胜最后之一。
而在这场战役中,月迷踪因镇军侯轻慢苛待,无人保护,终流散于边境流民之中,再无下落。
“两场失败换月迷踪一命。”远在周国帝京的开阳君淡声道,“这是笔再合算不过的买卖。”
“唯一需得担忧的……”
周国年不过十五的少年皇帝笑问:“吴国元气大伤,已无还击之力,还有什么需要担忧?”
开阳君垂眸,倒是也不瞒皇帝,耐心道:“臣担忧,月迷踪未死。甚至皆此谋局。”
皇帝道:“这天下难道还有人能谋太傅的局吗?朕不信,终归来说,这一次交锋,也是太傅赢了。太傅也未免太过杞人忧天。”
开阳君闻言笑了,他笑着的时候很温柔,总令人觉着如沐春风。
开阳君道:“陛下圣明,但也需知这天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局未下至最后一子,皆不能轻断胜负。”
少年皇帝真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听不太得败字。但他不太方便驳斥开阳君,在微顿了一瞬后,又笑道:“但太傅会一直赢,不是吗?”
开阳君微顿,片刻后行大礼,答:“陛下若是希望,臣会尽力去赢。”
皇帝连伸手去扶,笑道:“太傅当然会赢,太傅还会助朕完成一统大业。
“对了,秦卿这次回来不是还为我朝带回一名新的谋士吗?若是太傅看后稳妥,或许也能成太傅日后的助力。”
开阳君闻言,眉头微蹙:“新的谋士?”
小皇帝点头,他从桌上拿出一份已经由辅政大臣、宰相罗万忠批示过的战报道:“秦卿在奏折中极力推崇,说愿以全部军功,来为她求一个官职。”
开阳君接过奏折,却未翻阅,他问:“既然是谋士,为何不入太学院。若当真是饱学之士,自然能从太学院入仕——军功岂可儿戏,更怎可渡让。秦将军这奏疏,实写的荒唐。”
开阳君欠身:“微臣替她向陛下请罪,还请陛下宽宥。”
“本就不该怪罪,是太傅你误会了。”皇帝摇了摇头,“秦卿有此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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