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质鸣戈为什么胜了吴王却又后退?
——因为他要脸面,他忌惮着边军。
相辅冷静的推演着,越质鸣戈当了一辈子吴国人民心中的不败将军,天佑皇子,当然受不了自己的名字染上污点。
他要做贤王。在相辅眼里,这点儿幼稚与天真,就是越质鸣戈最大的败笔。
群臣进谏,于他本就无害。越质鸣戈但凡还想维持他的形象,就必须允许众人觐见吴王。这时二皇子为领头者,于情于理,都该是吴王第一召见的。只要吴王召见——他便有办法让吴王将虎符交给二皇子。
越质鸣戈再聪敏,他能想到由青阳侯四方走动联络起的,对他的一次无形反抗,实则是要偷渡虎符吗?
相辅冷眼瞧了越质鸣戈这么久,若他当真是个聪敏虎狼之君,就不会做出进位之后再退步的蠢事了。裂痕已生,非命不能补。他因顾虑而退的这步,无疑暴露了他的无知。
话又说回来,退一万步,就算此次觐见失败,于他而言也损失不了什么。
越质鸣戈原本就不会启用他。
进,则是高冠玉阶,再揽风云。退,也不过是如今日同样。
相辅想到开阳君曾对他说过的话,心中的渴望便越发难以抑制。开阳君当日说的每一个字,都成了驱使他去行动的诱惑。
这本是个看起来几乎不会有后果的计划。
——如果这真是他的计划。
戚乐站在帘幕后,隔着金玉帘冷眼瞧着殷红的鲜血一点点浸透了殿中的厚毯,忍不住蜷着食指指节,抵着上唇压下从胃部翻涌上来的不适。
殿中狼藉稍定。二皇子倒于血泊之中,吴王惊骇坐地,唯有干干净净的越质鸣戈避开了血渍,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枚青铜制的虎符。
他拿着那枚表面光滑的青铜符,眼中一时划过诸多情绪,最终却归于笑中,他摩挲着虎符,笑着对吴王道:“若非父王亲自取出,孩儿就是将这勤政殿翻个底朝天,也绝不会想到父王竟是将他藏在了自己的发冠里。”
他轻笑:“这种小女儿家的把戏,孩儿实在是想不到父王也会效仿。”
吴王许久才从二皇子的被杀中惊觉回神。二皇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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