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未免大了些,想不惊动不想惊动的人,都难。”
越质鸣戈伸出一手撑着半脸,他好整以暇地瞧着戚乐,慢声道:“孤王可是按照卿的意思,更进了一步。”
戚乐道:“殿下就不要打趣我了,您比我更懂朝局权谋,哪里不知过犹不及,事极则假的道理。您这一手,全天下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知道您想请二皇子入瓮。”
越质鸣戈没有半点儿给戚乐添了麻烦的歉意,他慢慢道:“我可是按照你的主意在示弱。”
戚乐道:“臣女感激不尽,故而夙兴夜寐,只为殿下排忧。”
越质鸣戈盯着戚乐,半晌笑道:“一个月,你说要一个月。其实并非真是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而是一月内我国的消息便再也瞒不住周国的帝师。你不是需要一个月,而是必须在一个月内解决。”
戚乐道:“殿下英明,所以殿下不也帮了我一把吗?”
戚乐慢条斯理:“您这场示弱,将目的直接暴露在所有人的眼里,何尝也不是在帮臣女免了说服相辅——您确是个骄矜自傲的蛮将吗?”
越质鸣戈身侧护卫大喝:“大胆!”
越质鸣戈抬手止了护卫,他盯着戚乐:“你知道我是故意的。”
戚乐笑答:“哪里,殿下隆恩浩荡,臣女只会感激不尽。”
越质鸣戈眼中笑意未止,他饶有兴趣地瞧着戚乐,半晌方说:“入瓮还要多久?”
戚乐问:“一月之期还有多久?”
越质鸣戈答:“尚余七日。”
戚乐道:“那便劳请殿下再等个三五日。”
越质鸣戈问:“不是明日?”
戚乐笑道:“殿下未免也太高看了离开中枢多年的相辅,便是臣女替他拉好了线,要他引爆这根线,也要等他先寻到引信。”
越质鸣戈说:“看来引信你已埋好了?”
戚乐答:“好在家父交友广泛。”
越质鸣戈沉吟了一会儿,明白了戚乐最早去找的那批人到底是干嘛了。怕不只是为了取信相辅而走的过场,她就算走过场,也必然在这过场里将得到的都尽数拿了。
越质鸣戈越想越觉得戚乐有趣,他低笑了一声,心情颇愉。眼见月升中天,殿前立着的姑娘眼皮也开始有些搭耸,吴国的三皇子难得良心发现了一次,起身打算走了。
他刚起身,戚乐想到了系统先前的嘱咐,又叫了他一声。
越质鸣戈好奇回头,似是想知道戚乐会求自己什么事,却不想她面带难色,却是说:“事成之后,殿下还是不要将岳云清摆上台面吧。我这次实在是辜负了太多叔伯的信任,若是传扬出去,怕是名声不太好。”
越质鸣戈那时就想:你连你父亲的灵牌都敢往我这儿送,还要什么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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