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阖着,庙宇之中,她就那么静静伫立在跪垫前,样态美好得无法用言辞形容。
顾行倦在庭院里散步,弯了一周回到佛堂前,好奇心作祟,还是决定问她:怎么样?许了什么愿望?”
许绯嗔怪了他一句:“佛堂前的愿望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不说就不说。”顾行倦还是浅笑吟吟的。
想起他刚才的举动,许绯就问:“你是不是不信佛?”
顾行倦眉眼间的神情淡淡的:“算不上信,也不能说完全不信。”
许绯一愣:“其实我在我母亲去世前,一二去拜过佛祖。那时候她住进了重症病危房,生命随时命悬一线。于是我就向佛祖许愿她的病能够早日痊愈。有一段时间,她醒了甚至能进食,我以为是愿望显灵,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后面的事情顾行倦自然知晓,生死之隔,挽留不住,这也是很无解的问题。
“那时候你在读大学?”顾行倦不知道那时候她大概处于人生中哪个阶段,只是很残忍,那些过去他注定无法参与。
许绯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高三前一两个月。”
顾行倦没说话了,眉头凝重,很是愁云不散,可偏偏许绯主动凑上前来,细长的手指像熨斗一样熨平他眉宇间的愁绪,气息如兰,喷洒在他的眼睫上。
许绯垫着脚,半个身体的重量近乎压在他的身上,顾行倦扶住她的肩头,无声地靠近,就在这时许绯用食指按住他的薄唇,是软弹的触感,触电般流过他的心脏。
“还在佛堂里呢。”许绯小声劝诫他。
清净场合,亲亲抱抱,怎么着都有几分亵渎神明。
片刻后,那方丈和尚赠给她一枚带珠子的红绳:“等愿望实现了,有机会回来还愿时,就把这绳子系在那棵树上。”
顺着手指指的方向,许绯看到了高大松树的树干上系满的红绳,无数人的愿望都依附在这上面,不知道会不会随风消逝,但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一起埋在泥土里的。
许绯依言照做,红绳系在她雪白的手腕上,色彩反差给予人强烈的视觉冲击,临走前又冲着那方丈行了一遍礼。
寺庙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许绯问:“是向上走找饭店还是下山回民宿再吃?”
这时候她才想起一同前往的张明芮和张明翰来,也不知道张明芮酒醒了没。
“看样子你在担心张明芮?”顾行倦的声调夹杂着慵懒,沙哑黏软,很快让许绯想起来早上吃的豆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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