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什么玩意儿?别整洋文这些没用的,要挑事儿就着今天这场子干一架,保管打到你连爸爸都叫不出来。”
顾行倦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倒不是说他脾气好,只是父母都是科研人员,从小教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观察。当然,观察自然、观察科学现象他学得七七八八,观察人他自由发挥得还不错。
“你要是连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都不知道就别出来混社会了,毕竟要做有文化的社会人,实在不行,只能让你回炉重造了。”顾行倦握住台球杆,收回话题,目光紧紧注视着前方,舌尖扫过后槽牙:“让你一杆。”
许母还在别的台球包厢里忙碌,完全抽不开身,老板正愁没人去刚开的包间送饮料,眼睛往左一瞥,就看见了坐在旋转椅上放空的许绯,想了想今天是有员工和他说过女儿要过来帮忙。
顾客至上,催急了他也担待不起,老板主意已定,挺着啤酒肚走到许绯面前嘿嘿一笑:“小姑娘,你妈妈在3K包厢,好像需要你过去帮帮忙。”
许绯回过神来,她眼睛偏棕,白炽灯一照,琥珀似的,眼睫毛细密微卷,刚才蜷缩在旋转椅上,活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家养猫咪。
心跳漏了一拍,她以为是母亲旧疾复发了,连忙从旋转椅上跳了下来。
老板装作好心得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帮忙把这些酒水和饮料端到3K包厢就行。”
许绯也没怀疑,想着应该是现在的生意有些忙不过来,双手接了托盘,把啤酒和可乐往上摆,走到走廊尽头的包厢,犹豫了几秒后敲了敲门,探出头来:“几位要的饮品。”
☆、四分甜
少女甜软的声音如同小猫的肉爪子一下一下撩拨着心弦,齐扬将七号球击入袋中,跨坐在台球桌上,吐出一口烟雾,左手把玩着打火机,盯着她白皙的双手看了一会儿:“我们要了五瓶,怎么送过来只有四瓶?”
许绯像受了惊的小鹿,瞳孔微震,硬着头皮道:“不好意思啊,我还不太了解情况,我去帮你们问问。”
余光一瞥,许绯身子更加僵硬,顾行倦斜靠在桌上,指节轻敲着膝盖,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刹时间四目相对。
她下意识逃避那种目光,像是要刺破她伪装的面具,拿着托盘的手微漾起麻木感,牢牢握住门把手。
齐扬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几大步一跨,挡住了她唯一的出路,话语中带着点儿鼻音:“别急着走啊。”
“要不然这场台球对战就由你替我吧,赢了,这张卡里的钱都归你。”齐扬递给她一张黑卡,眉宇间满溢骄矜傲气,两人离得近,少女衣服上的薰衣草味儿充斥鼻间,引得他心生一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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