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芙和以往一样告诉他一切安好,让他放心,至于怀孕时有没有身体不适,生孩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一概没提,就更不用说抱怨他没能陪在她身边了。
可唐芙不说,傅毅洺心里却十分自责。
转眼间他离开京城已经近一年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的芙儿是怎么过的,这次怀孕有没有像当初怀宸儿时那般孕吐严重,腿脚浮肿。
若是夜半又抽筋睡不好觉了,下人有没有尽心伺候在旁,给她揉一揉让她缓解。
傅毅洺归心似箭,战事却不由他说停就停,只能回了厚厚一封信,关切唐芙的衣食住行,最后左思右想一番,给女儿取名为傅静姝,希望这个女儿像唐芙一般娴静美好,仙姝无双。
说来也巧,在他得知女儿降生的消息之后,原本一直与淮王成对峙之势的战局终于有了变化。
他手下那支由山贼组成的军队更名为成安军,和朝廷的五千兵马编在一起,共计三万人左右。
这支兵马总被朝廷其他兵马打压,起初还经常在一些注定不可能取胜的战争中被安排在最前面冲锋陷阵,用以消耗淮王兵马。
那些带兵的将帅很是瞧不起傅毅洺这个纨绔,更瞧不起他带领的成安军,暗地里说这些人纯粹是浪费粮草的,还不如早早的死在战场上,把粮食省给别人。
好在傅毅洺手中有赵瑜给他的兵符,自成一军,虽不能压制这些人却也不至于任凭他们摆布,在沟通无果之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便不肯一味遵从了,只有他认为能打的时候才肯出兵。
如此这般成安军大大小小竟还立了几次功,虽然都不足以影响战局,但也证明了这支军队并不是酒囊饭袋,王重天在蜀中那几年对他们的训练还是卓有成效的。
朝廷的几员大将渐渐也看出他们有些实力,不愿让他们立功,再遇战事虽没有让他们用血肉去填坑,却开始刻意孤立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用他们,或者让他们守在外围,就算有功劳也轮不到他们争抢。
傅毅洺本也没有争抢之意,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回家抱媳妇孩子。
偏偏这些人都觉得他别有居心,一个个防贼似的防着他。
这日成安军又被安排在一处远离战场的地方,美其名曰包抄淮王兵马,其实距离正经战场十万八千里,等他们围过去的时候估计战事已经结束,战场都打扫完了。
有人纳闷地问傅毅洺为什么要答应来这,傅毅洺看着舆图说道:“此次我们征战虽是为了收复被淮王占去的失地,但也需警觉塞北的胡人趁机来分一杯羹。”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虽然离战场很远,却正处于一处塞北通往境内的关隘。”
“前些日子胡人那边换了个首领,此人凶猛好战,说不定会想趁着咱们内乱的时候来掺和一脚,给自己力威。”
“倘若他真有这个想法的话,势必要从这里经过,到时候咱们也好在这阻拦他们一番,好让朝廷有时间提前应对。”
账中几人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用意。
胡人凶残,劫掠成性,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一旦让他们进入大周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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