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难过。
庆隆帝笑了笑,清咳两声道:“什么宴会朕都参加不了了,但你今后的日子还长,可以帮朕多看看这四时盛景,有空画几幅画烧给朕,朕知道你书画都还不错,拿得出手。”
太子正要应下,却见他又摇了摇头:“算了,你登基后事忙,哪有那个时间,还是让阿珺那臭小子给朕画吧,让他每年都给朕画一幅,要是哪年忘了,你就治他的罪,狠狠揍他一顿!”
太子微怔,心里明白他这是原谅了傅毅洺,不打算追究他放走淮王的事了,但是让傅毅洺作画……这……
庆隆帝见他面露不解,笑问道:“你是不是跟旁人一样以为阿珺不擅书画,是个空有一腔力气的莽夫?”
“那倒不是,”太子道,“儿臣知道武安侯是有大才的,不然蜀中匪患以及这次……这次宫变,他不会应付的如此自如。”
太子跟随庆隆帝多年,对傅毅洺的了解自然也比旁人更多,知道蜀中匪患以及这次平定叛乱都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沈世安与孟五以及如今还在蜀中的诸多官员的功劳可以说都是他主动让出去的,不然今日朝中最大的功臣还不一定是谁呢。
“只是书画一道……儿臣确实不知武安侯有什么过人之处。”
庆隆帝苍白的病容上露出几分得意,显得神采都亮了几分:“你不知道是因为他平日的奏章总是让下人代笔,即便偶尔自己写也总是刻意写的乱七八糟。至于作画吗……更是极少,连朕也是偶然看到过一次,才知道他在这方面竟有如此天分。”
“这么说吧,书之一道他只算上佳,并非绝世,但画之一道,便是王老先生也自愧不如。”
这话可着实让太子吃了一惊,因为王重天也曾教导过他书画,对于王重天的本领,他还是了解的。
他皱了皱眉,道:“擅长书画是好事,传出去只会让人敬仰,那些对他挑剔的文官也会多有敬重,不至于隔三差五就参他一本,他何必要藏拙至此?”
若是为了避嫌,像平定匪患和镇压宫变这种功劳让出去也就是了,书画这种就算绝世无双也无法在朝中居功至伟的事情,藏着又有何用?
庆隆帝又笑了笑,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道:“朕那时也是这么问的,你猜他说什么?”
太子摇头,表示不解。
庆隆帝道:“他说不敢扬名,怕名声大了今日有人找他要幅字,明日有人找他要幅画。关系不好的也就算了,关系好的不给也不合适,到时候他天天不干别的,就写字画画了。”
太子闻言又是一怔,不禁失笑。
“这确实是武安侯能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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