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淮王就知道,不用一些非常手段的话,他是绝不可能得到她的。
但京城离陈郡千里之遥,他那时羽翼未丰,无法把手伸得那么长,操纵京城的一举一动,就只能静待时机。
这一等便等到了唐芙成亲前夕,程墨被派往蜀中赈灾。
蜀中连年天灾,匪患聚集,这对淮王来说无异于天赐良机,他又岂会放过?
于是这才有了后面那些事,有了他今日这一趟行程。
可现在,唐芙却告诉他那一切的缘由竟都是假的,是他的错觉!他根本就不是被人救了,而是被人当做偷盗者指认为贼!
他多年以来情意,心中笃定的缘分,都只是他自以为是,是他的幻想而已!
淮王可以接受唐芙不承认那簪子是她的,却无法接受自己数年情思都是一场错误。
他嘴唇紧抿,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发簪,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之前他一直以为这簪子是唐芙无意中弄丢了的,如今才知道八成是那位顾姓的小姐怕带在身上不妥,便先藏在了草丛里,想等改日再去取,却不想当晚便被他拿走了。
淮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将满腔怒火与羞愤压下。
“事情到底如何我自会去查清的,但刚才我说的话也是认真的。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或是羞辱你,只是逼不得已才想用这种手段将你带到陈郡而已。”
“就算当年的事是个误会,我对你的情意……”
“在王爷眼里什么才算是伤害呢?”
唐芙听到他说情意这两个字就觉得恶心,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头。
“我当初若真是被你带走了,你可曾想过我的名声?可曾想过就算我去了陈郡,进了你的淮王府,别人会怎么看我?那些议论和指点就不是伤害不是羞辱吗?”
“还有,因为你对我表哥动手,让他生死不明,直接导致我祖父急火攻心不治而亡,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亲人也没了,这难道不是伤害吗?”
“在你眼中没有对我动刀动枪,没有伤到筋肉皮骨是不是就都不是伤害了?”
面对她的一声声质问,淮王解释道:“我没想到唐老太爷会因此病逝,但程大人明明活着,是他自己隐瞒了自己的消息,才致使……”
“够了!”
唐芙从没像今天这样恶心一个人,觉得对方禽兽不如,没有任何一处可取之处。
“他是隐瞒了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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