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往前走,就得学会认输。不肯认的那些,都已随时光远去了。】只一句话的功夫,刘佳枝热泪盈眶。
宣判的那一日,千里之外的榕江,一个信号不太好的侗寨里,有个男人在自家门口干活。
他的手机震了,拿出来,低头看短信。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对面在门口纺布的老婆婆喊他,才抬起头。
她用侗语问他。
“阿南,好大岁数了,出去那么久找老婆了没?”
手机捏在手里,几欲碎了。
老婆婆手里转着纺车,悠闲地问:“啊,有老婆没?”
阿南站起身,一身黑漆漆的侗族服饰,对襟敞开着。
他冲着老婆婆说:“嗯,已经有人要我了。”
老婆婆点头,“好啊好啊,有人要好啊。”
他的手渐渐松了,手机揣回兜里。
老婆婆接着八卦,“你老婆美不美啊?”
“很美的。”
老婆婆抬头看他一眼,取笑说:“哎呦,看你成天板着脸,想到老婆就会笑了?不过你得多笑,冷不防笑一下,像哭一样难看。”
阿南虚心接受批评,“噢。”
山里阳光和煦,万物静长,老婆婆转着车,转得心里舒畅,唱出一首大歌,与对面小楼下干活的男人相得益彰,荡漾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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