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释放,又不甘心。
辛辛苦苦摸索锻炼的学徒,被老师傅一竿子打回原形。
衣服什么时候被脱了,他也不知道。
成芸渐渐向上,与他肌肤相贴,她身上还沾着他的东西,周东南脸色红黑,好像烧过了的炭。
手叠着,下巴垫着手背上,成芸看着丢盔卸甲的周东南,脸上带着坏笑,笑里无限温柔。
“喜不喜欢?”
“……”
“我这么对你,喜不喜欢?”
周东南垂头喘息一阵,把最要命的那段时间过去,然后张臂,把她抱了上来,搂着。
“喜欢……”他一直都说实话。
“转过去。”
事已至此,再躲也没什么意义。周东南放开成芸,翻了个身,把后背露了出来。
过去几个月了,伤口已经变成了疤痕,从右肋上方,到左肩附近,很明显的一道。肉豁开,伤疤凹凸不平,皮肤也似没有涂匀的油彩,中间淡红,外圈又是黑褐,一块一块,又揉在一起。
他趴在床上,带着纾解后的慵懒,老老实实的。
成芸半天没动静,他侧过脸,说:“不好看。”
成芸抬眼,跟他斜过来的眼神对上。
“你还挺爱美。烧桥怎么烧到身上的?”
“不小心,站太近了。”
她拍他一下,“这要烧到脸了怎么办?”
周东南枕着自己的胳膊,淡淡地说:“烧了脸就不来了。”
成芸摸摸他的耳朵,俯身躺在他脸边,男人的热气熏着她。
成芸咬着他坚硬的下颌骨,悄声说:“你怎么这么骚呢你。”
周东南说:“怎么了?”
成芸不说话,涩涩地笑。周东南被她笑得一激动,一把捞住人,反身压在身下。
又是他在上,眷顾着怀里的人。
成芸还在笑。
笑啊,叫啊,聊啊……屋里的声音好像从来都没有停下过。
刘佳枝在这阵穿透心房的声音中搬走了。不,该说是逃走了。
那天,她从猫眼洞里等着,等着看自己那个黑邻居的老婆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们在大雨中抱了很久,刘佳枝等到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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