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芸告诉他:“躲哪都是两个人,我跟你一辈子。”
王齐南指着天上,那夜阴天,乌云密布,很快要下起大雨。
“老天看着呢,你骗我要被雷劈啊。”
她敲他的头。
“好。”王齐南做了一番考虑,狠狠地吻她,“我去借点钱。”
“借钱?上哪借?”
王齐南摸着她的头,难得脆弱,患得患失。“老子这么穷,你跑了怎么办。这次我就不要脸了。”他深吸一口气,狠道:“以后还他!”
“什么?”她还是没懂。
王齐南不再多说,亲她,留下一句,“你等我。”
你等我。
你等我。
三个字飘到李云崇的耳朵里,笑出声来。
“垃圾。”他最后评价。
王齐南被抓的时候,李云崇正在家里煲汤。
归圆炖鸡汤,四个小时的火候,安神养脾,活气润肤。
那时候正是严打高峰期,每天死死伤伤的大哥大佬不计其数,王齐南从被抓到入狱,台面上没有半点消息。
一个月的时间,成芸消瘦得如同一支枯萎的花。
李云崇把她接到家里调养。
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她有关王齐南的事情,他只告诉她,有些人的话,并不值得相信,不然你就在这等,看他会不会来找你。
成芸没有听见。
她的工作也做不下去了,每次发呆的时候,李云崇问她在想什么,她都说她在想家,想东北的雪,想他们一起看过的白城的雾凇。
成芸躺在一张大床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好像躺在羽毛之中的受伤的鸟。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她最喜欢这个姿势倒在王齐南健壮的胳膊中,掐他臂膀上的刺青,掐到他皮肤发红,忍不住斥她。
李云崇站在门外看着。
鸟儿执着又脆弱。
美得惊人。
李云崇并不知道自己在何时上了心。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偶然落到他的枝头的疗伤的野鸟,他已经习惯了。
试一试吧。半路捡的,不名贵的,被训过的……也没关系。
他跟自己说,给她次机会,试一试吧。
六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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