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的烟瘾的确带着些自虐式的快乐在里头,从她二十多年前点燃的第一支烟就是如此,刺激性的气体呛进喉管,生理性地咳嗽流泪,和刚才俞轻寒的反应一模一样。
连正常的哭也不被允许,只要是平白无故的流泪,就会有一堆或真心或假意的人来安慰你,都说别哭了,都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好像哭都成了罪过。
可萧桐本来就是个爱哭鬼,只好靠着外界刺激来流眼泪,到后来,竟然依赖成瘾。
“跟我说说吧。”俞轻寒心疼地叹气,“萧桐,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从萧桐的第一场梦魇,一直到后来,萧桐每次从梦中惊醒的时刻,俞轻寒从来都只顾着抱着萧桐安慰。
没事了,我在呢,那只是梦。
车轱辘话来回说,可俞轻寒从来也没打算和萧桐分担那个噩梦,甚至她潜意识里就不愿让萧桐说出来。
说到底,不敢面对的又何止一个萧桐。
“有什么好说的。”萧桐靠着阳台,无所谓地耸肩,“俞轻寒,我早就不怕黑了。”
“既然不怕了,说说又能怎么样。”
“我只不想和你说。”
“那你还能和谁说呢。”俞轻寒轻声道,“过去、现在、未来,萧桐,那些事,你不说给我听,又能说给谁听?”
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如同俞轻寒那样了解萧桐,俞轻寒说的对,那些去了又来的噩梦,除了她以外,萧桐竟然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
除了俞轻寒,萧桐的那些恐惧,世上再没有哪怕一个人能懂得真切。
俞轻寒分明都知道,但是二十多年,她就是一个字也没有问过。
“你有酒么?”萧桐问。
俞轻寒道:“有。”
“给我倒一杯。”
俞轻寒做梦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还能和萧桐隔着阳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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