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俞轻寒, 停下手上的忙活,对着俞轻寒翻了个白眼,“什么嘛,是你啊。”
俞轻寒问:“今天怎么没去店里买早点?”
“起晚了。”陈茴拿起桌边吃了一半的面包继续啃, “再说我师父也不在,大冷天的谁还愿意天天起大早去买早餐啊。”
“你师父不在?”俞轻寒一惊, “她去哪儿了?”
“旅游去了呗。”
“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十点多的飞机, 说是特价机票, 比火车还便宜些。”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那我哪知道,她临走前交代我把店里好好打理一下就关门,这不快过年了么, 我准备这两天好好打扫一遍,过两天就关门去陪我奶奶过年了。”陈茴今年在萧桐这里打工, 吃住都是免费的,萧桐又每月给她发工钱,特别是昨天, 萧桐特地给陈茴打了个大红包,说是她今年的年终奖,陈茴辍学之后一直瞎混,直到跟了萧桐才改好了。
往年陈茴是不怎么喜欢过年的,她奶奶领低保过日子,年夜饭吃稀粥配咸菜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今年陈茴第一次看着银行卡上有那么一大笔钱,可以买多多的年货,奶奶爱吃的、她自己爱吃的,这么多的钱,足够她和奶奶过一个好年。
萧桐不告而别,俞轻寒心里第一感觉就是惊慌,她怕萧桐跑到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去了,从此自己再也找不着她,听陈茴说萧桐只是出去旅游了,俞轻寒才稍觉安心,之后又是一阵失落,她很想去找萧桐,不过还是克制住了。
萧桐不说,俞轻寒也能察觉。
这一年来,俞轻寒和萧桐的距离终于慢慢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上,就像一根绷到极致的线,线的两头签着俞轻寒和萧桐,只要俞轻寒自己再用力扯那么一点点,线就会绷断,她和萧桐之间的最后一点联系恐怕都会就此断裂,这是俞轻寒最不希望发生的。
这根线绷得太紧了,总得松一松,给彼此一点喘息的机会。
俞轻寒道:“知道了,谢谢你,陈茴。”
“嗨,别客气,对了,咱俩也认识好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啥?”
“俞轻寒。”
“轻寒?哪个轻?哪个寒?”
俞轻寒拿了支笔,写给陈茴看。
陈茴拿着看半天,笑了,“嘿,别说,你这名字和我师父还挺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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