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桐漱了口,又拿了几张纸巾,吐了漱口水,找了个空的密封袋出来,把纸巾扔进去,又用一次性消毒湿纸巾擦了脸,把湿纸巾也扔进去,才把密封袋封好,确认了两遍袋子不漏之后,把它叠整齐放进背包外侧的防水夹层里。
她做这一切时淡然自若,只当俞轻寒不存在,完事后又看向窗外欣赏风景,俞轻寒手上东西举了半天,悻悻又放回自己的包里,嗫嗫地道:“那些东西都是新的,我没用过,你不用这么嫌弃。”
这种完全弱势的姿态,可真不像俞轻寒。
萧桐只是看窗外。
火车隆隆地开了一个白天,又一个夜晚,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总算到达目的地,下车时萧桐冻得一哆嗦,赶紧拉好了羽绒服的拉锁。
俞轻寒也跟着挤下车,站在萧桐旁边感慨,“十几年没回来了,连上榕县这么个小地方都翻天覆地了。”
这里的确变了很多,曾经垃圾遍地治安混乱的小火车站经过一番改造翻修,顶高篷亮,大块的大理石地砖晃着明亮的吊灯,到处都有穿着制服的执勤警察站岗巡逻,到哪儿坐公交、到哪儿打的、酒店往哪儿走都有标示牌标得清清楚楚,萧桐下车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下错了站,认认真真确认了好几遍,确定是上榕站,这才放心。
已经过了十二点,这天已是除夕,上榕不比江禹,这时候路上漆黑一片,除了火车站旁边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和小餐馆,以及等着拉客的几辆的士,车上基本上见不到什么人。
火车上干什么都不方便,萧桐二十多个小时水米未进,饥肠辘辘,当务之急是找饭馆填肚子,旁边倒是有几家小餐馆,可是店里面那几张已经黑得发亮的桌子和摆在路边连个罩子都没有的菜码就已经让萧桐望而却步,她想了想,转进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袋压缩饼干、一瓶矿泉水,顺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还没停稳,萧桐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她本意不想和陌生人坐一排,可她更不想和俞轻寒坐一排,而以俞轻寒死皮赖脸的架势,她一定会挤上车。
萧桐太累,没心情嘲讽俞轻寒,她一心只想快点去酒店洗澡睡觉。
果不其然,俞轻寒厚脸皮跟上了车,萧桐撑着头,报了个地点,只让司机快点开。
萧桐再怎么省钱也不敢住五十块钱一晚的私人小旅馆,她定的是上榕唯一一家星级酒店的标间,这会儿是过年边上,上榕又没有什么旅游景点,住的人应该不多,可萧桐没想到的是过年期间上榕县搞了个什么国际冬泳比赛,周边又只有这么一家说得过去的酒店,于是房间就被订满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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