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话,说他优柔寡断,不像是高祖皇帝的后嗣,说他对于兄弟姐妹没有友爱之情。他惶惶不安,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父皇与魏相等人商议废太子的时候。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正院,曹贞把他迎进去,亲自替他熟悉。李顼看着这个太子妃,突然有些怜惜她,嫁进太子府,自己偏偏不喜欢她,本来还可以安静度日,现在估计连太子妃都当不了几天了。他握着曹贞的手,道:“对不起。”杰米哒曹贞奇怪地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李顼把事情给她说了,道:“你是平阳侯的子孙,嫁给长安城哪家的贵公子都行,偏生入了我的府,现在被我连累,日后只能当庶人之妻了,是我对不起你。”
曹贞自进府后就被李顼冷落,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他现在说的这番话也只是随意听听,没有任何触动。做太子妃的这几年,徽鸾对她一直很不错,有什么好东西不都不忘给她送一份,还时常接她进宫去游玩,曹贞替徽鸾惋惜,道:“当日卢宣跟殿下说尚有婚事时,您就该禀明了陛下,否则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了。”
李顼嘴里喷出酒味来,“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我的错了,是吗?”
曹贞道:“妾没有这个意思。”
“徽鸾喜欢卢宣,孤只是为了成全他们,何错之有?都是那余平的错,若不是他鼓动陈萦去上书,陛下哪里会知道这件事!”
曹贞见他醉了,知道再说这事也没什么用了,道:“殿下,您先歇着吧。”
李顼从榻上坐起来,紧紧抓住曹贞的手,问道:“你觉得是孤的错,对不对?”
“妾没说过这样的话。”曹贞再次解释道。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仿佛孤做什么都是错的!”李顼起身,摇摇晃晃地出了正院。
侍女担忧问道:“殿下生气了,娘娘,这可怎么办呀?”
“没事儿,别担心,服侍我洗漱吧,咱们早点歇着。”曹贞淡淡地说。
李顼去了东院,董良娣将他迎进来,娇嗔道:“您可是两天没过来看我了,殿下,妾很想您,昀儿与昭惠天天都问父王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过来看他们。”
李顼没心思与她说这些,董良娣度量他的神色,猜道:“可是陛下说了您什么?”李顼先去看看儿子,李昀睡着正熟,他摸摸儿子的小脸,心里悲痛极了。
董良娣心里慌了,问道:“陛下到底给您说什么了,可是要废……”生下的几个字她甚至不敢说出口。
李顼问道:“你曾对孤说,不管孤是不是太子,你都会待在孤的身边,对吗?”
“妾当然不怕跟着您吃苦,可是我们还有昀儿与昭惠呀,昀儿是皇长孙,殿下您舍得昀儿吃苦吗?您一定要为两个孩子着想啊。”董良娣哀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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