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已经没有了留恋,可那也曾经是他美好的一切,他真的能眼睁睁得看着她一睡不醒吗,他好像做不到,无论行为上表现的再怎么狠厉无情,他的内心还是做不到那么决绝。
安子牡一路无神的走到夏未央的病房外,徘徊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袁丽看到来人后,一阵惊讶,安子牡她是认识的,现代著名的钢琴家,她只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袁丽还没有缓过神来,安子牡声音清冷的说道:“麻烦你能出去一下吗?”
袁丽被安子牡过于严肃的样子惊到了,因为荧屏上的他永远都是温柔无害,温润如玉,与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袁丽看着安子牡呆呆地点了点头:“嗯,嗯,好。”
袁丽快速的走出了病房。
安子牡走到病床前,望着那抹苍白静美的睡容,突然觉得好陌生,陌生的好似他们不曾相遇过,没有任交际过的痕迹;但又觉得好熟悉,熟悉的仿似他们前世也曾深情缱绻,给记着的人模糊不清的留念。
又或许,只是这一瞬,忘了,淡了。
安子牡轻轻的用手指抚触着夏未央细俏的眉梢,挺翘的鼻尖,苍白柔软的嘴唇,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抚触她的样子了,大概是很久了吧,久到已经没有了往昔的温度,没有了曾经的悸动。
突然,夏未央的眼睑抽动了一下,安子牡的心一紧,收回了抚触着她的手。
安子牡望着她,干涩的笑道:“怎么,你能感觉到我的触摸?”
夏未央的眼睑又动了一下。
安子牡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一丝哀伤:“既然能感觉得到就醒来啊,是怕面对我,还是怕面对这个世界,你的心那么狠绝,那么自私,你有什么可害怕得,夏未央,我的债你还没有偿清,你如果想要让我继续恨你,你就永远不要醒来,或者,马上醒来偿清你的债。”
夏未央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安子牡苦涩的笑了笑:“夏未央,你又要和七年前那样,欠下所有的债一走了之,我告诉你,你欠我债,这辈子都还不完。”
安子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夏未央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其实,就在他抚摸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所以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心就像是被刀子一刀刀刺戳着,疼痛,窒息。
昏迷期间,她一直以为是在做梦,在梦里她可以重拾所有曾经的美好,有妈妈,有子牧,有亲情,有爱情。那时,一切都没有发生,很美好,也很现实,她知道那都是真的,那就是她的生活,所以,那是她的世界。
可是,当冰冷熟悉的触感划过她的脸颊,她的世界突然消失了,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子牧,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
她听到了子牧绝情的话,他要她还债,他说她这辈子都还不清他的债,对啊,她还没有还清他的债,可是,她的债她要找谁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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