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耐心,在帮对方理好头发,关好门窗后,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让这个女人冷静了些。
那女人沉默许久,在邵渝让她畏惧的眸光下,嗫嗫道:“我只是听她的话,用蛇把人吓走。”
“谁?”明子辛感觉有了突破口。
但无论他怎么问,女人都只是一言不发,仿佛一根木头,不愿意再说一句话。
“那,要不,我们送你回去?”明子辛试探着问。
女人瞬间被吓得发抖,整个人都缩到了座位里,眼看就要晕过去。
“看来明哥你是走不开了。”邵渝帮着把篮子拿出来,“这些野生动物按规定是要放生的,我就帮你做了,在这等我,我先去看看情况。”
明子辛也有些无奈:“行吧,带上定位器,有消息随时报告,我再问问看。”
邵渝点头应是,下车先走。
天色阴冷,他按着记忆向前走了半小时,终于,看到一处两米宽的泥土岔路,这种山路一下雨就极为难走,周围又是山沟密林,一旦摔下去,也许一天一夜都不会有人发现。
锦山的平均海拔在两千米以上,群众工作超难做,靠近公路的山路还很好走,进到里边就越来越窄,每到这时,他就会羡慕地看着在悬崖上轻松游弋的黑鱼,再努力走上去,这年头有高铁有飞机,看起来地球已经是一个村子了,但只有在车马难通处徒步上半小时,城市里的人类才会领略到地球的磅礴广大,才会知道地图上往往一公分的距离就是天谴。
翻山越岭了三四个小时,他终于看到一处山腰的村落。
老棉村的位置在山腰的一处溪水口,邵渝没有来过,但有黑鱼带路,他很快就来到目的地。
老旧残破的数十座泥瓦房里,人口明显比户籍登记上的要多,村口的木棉树正是花季,血红的木棉花打着旋从树上落下,被几个老人轮流捡着,将花瓣撕开,能吃的花蕊收进簸箕里。
邵渝的出现一下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后生,你从哪来啊。”一名面上皱纹无数的老太缓缓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她的声音里有浓厚的鼻音,让人难以听清。
“从西棉县城过来的,想问下你们这里有没有山货,我收一点。”邵渝微笑着地道。
“收山货,你带秤了么?”老太打量着他,怀疑的目光更浓了。
“当然!”邵渝一亮钥匙扣,上边挂着一个小巧的弹簧秤,“这东西比平秤还准,能称六十斤,再多的就帮我抬下去,我车在下边,有大秤。”
“这东西能行?”老太的老花眼无法看清细小的刻度,眼神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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