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得有十秒钟,两人缓过神来,又同时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
这天没法聊,好想重启回炉再造。
迟砚不知道在秋千上睡了多久,头发蓬蓬松松,发尾有点翘,卫衣领口露出两边锁骨,随呼吸而动,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他低头扯衣服,眼镜下滑几分,一举一动又是扑面而来的禁欲斯文感。
在这个“人生何处不相逢,不如举杯走一个”的魔幻气氛里,孟行悠竟然还能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那个荒唐的梦,也是很不容易。
她觉得自己的思想应该拉去关关禁闭什么的,给点教训,省得一天到晚被男色所迷飘来飘去找不到北。
孟行悠轻咳两声,把飘到外太空的思想拉回来,语气尽量平缓,端着一种无所谓的架子,说:“我陪朋友来试音,你呢?”
临到截稿期,迟砚昨天下午请了假过来搞剧本,通宵一晚上,满肚子的咖啡也挡不住困劲。
本来说来阳台待着,他一直是入睡困难户,有光有风吹有声音,不是一个睡觉的好环境肯定不会睡着,没成想他这毛病居然被一个吊篮秋千给治好了。
吊篮睡着并不舒服,就算是双人的,他躺平腿还是得弯着,随便躺一躺小风吹着秋千晃着是惬意,可躺久了这冷不丁一起来,全身上下都酸痛,好像在梦里被人揍过一样。
“兼……”
不知道是睡迷糊还是被风吹的,一开口声音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迟砚清清嗓子,抬眸重新说:“兼职,有活儿没做完。”
你又不缺钱。
孟行悠很想这么说。
但转念一想,他们并没熟到能调侃的程度,又把这句话给憋了回去。
话题好像进入死胡同,进行不下去。
孟行悠纵然百般好奇,不过情商在线,还是有自知之明,迟砚的私人生活还轮不到她来打听。
气氛不尴不尬,导致许恬敲门进来的时候,孟行悠觉得是天使降临。
许恬对孟行悠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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