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摆摆手:“我走了。”说完再不停留。
佛堂重归于安静,静安看着眼前的东西,僵硬地跪坐在原地,良久,她伸手,没有去动那坛酒,而是径自打开了旁边的雕花木盒,一粒圆滚滚的药丸静静地躺着。
红颜枯,任她红颜多国色,一粒入喉百命枯。
她突然以手捂脸,泪如雨下。
人人道顾家姑侄,一个性烈如火,一个清冷如霜。
可是她们都错了,她顾芷兰的骄傲来自于家世,轻易摧折。只有晗霜,她的骄傲来自于自己。
胜不骄于一身之荣,败不屈于一身之辱,心有所持,方为傲骨。
她不知道她在教坊司经历了什么,该是怎样一种绝望才能日日身怀du药,又是怎样一种坚韧才能只身淌过地狱。
生,有时候总比死来的更为痛苦。
是兄长,毁了她的所有的坚持。
傍晚,有小尼进来禀报:“林府的顾姨娘坠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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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了……”男人垂头,喃喃自语,再抬首,已是泪流满面。
他知道他们回不去了,那段青梅竹马的日子,从两小无猜到少年相伴的时光。
从两年前他为避风头对她不闻不问开始,从他顺从家族娶了丁敏开始。
哪怕她后来同意随他入府,那双眼里也再没了他的影子。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以手遮眼,终是低泣起来。
微风吹起书桌上泛黄的画卷。于一树梨白下浅笑,清冷如月的少女。
于画上题字的温柔少年:
凌凌寒霜怨,最是天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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