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澜闻言白了脸色,一下被马老板抓住了软肋。
如果没有了这份工作,那她就没有了收入。她一个人在海城无依无靠,全倚仗这每个月一万块的工资过活。
虽然绑钢筋是个技术活,她也可以去别的工地找工作。但是在这个建筑行业里边,劳务公司的农民工也都是分帮派的,不喜欢外人。她一个外地人,很难再进入别的劳务公司,找工作很难。
似乎看出她的犹豫,马老板又缓和了脸色,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说道:“今天这事儿,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咱们都是老乡,在外面讨生活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梦澜,你是个聪明人,以后会有大出息的。”
他说着,又朝刘玉花和老孟使眼色。
刘玉花满脸不情愿地翻了个白眼,蚊子哼哼似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老孟也跟着道歉一声,无可无不可的。反正他们男的说话就像放屁一样,说句对不起也不会掉块肉。
两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将手心掐出血来。李梦澜强忍住满腔的委屈和愤怒,裹紧王翠红脱下来给她披上的外套,站起身,一瘸一拐,一言不发地走出办公室。
见她出来了,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纷纷退到两边,让出一条路。
他们看着她,目光有同情有奚落,小声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的都有。
“梦澜,你怎么样?马老板是怎么说的?”王翠红和张芸连忙过来扶住她。
垂着眼帘,谁都没看,李梦澜默默摇了摇头,推开她们,自己慢慢的,一瘸一拐地走出工地大门口。
右小腿钻心得疼,李梦澜踉踉跄跄地走在马路边上。下午不用上工了,可是出了工地门,她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不知不觉,走到陈灼接她下班的那个公交站。李梦澜在石凳上坐下,愣愣地看着来往的车流出神。
今天挨的这一顿打,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她被后娘毒打的那些日子。
学校交学费要挨打,买英语报纸要挨打,写作业不干活要挨打,饭多吃了一块窝头要挨打,话多说了一句要挨打,衣服没洗干净要挨打,柴火淋湿了要挨打,弟弟摔跤了要挨打,弟弟哭了要挨打,弟弟把碗砸了要挨打,弟弟骂她也要挨打……
打脸打手打腿打屁股,用手抽用脚踹用木棍抽。
可那时候,她也不过只是个七八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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