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工,王翠红一脸八卦地问李梦澜:“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一夜没回来?”
“有情况?”张芸也挤过来,感兴趣道,“是不是搞对象了?哪来的后生?我们认识吗?”
“没有的事儿。”李梦澜十分淡定地绑着钢筋,若不在意道,“我昨晚不舒服,头疼又发烧,39度9,自己去的医院。挂吊瓶光排队就排了很久,等挂完针已经凌晨三四点了,我就在医院里睡了一会儿,今早回来的。”
“哟,发烧了啊?”王翠红探手摸她的额头,似信似不信的。
李梦澜把头一扭,躲开她的手:“已经退烧了。”
“发那么高的烧,你就不能跟我们说一声?”张芸责备道,“你歇歇吧,别累着,坐着喝点水,我俩多干点就是了。”
“谢谢芸姐。”
“光谢你芸姐啊?”王翠红哼了一声,“那我不干了啊,反正也没人谢我。”
李梦澜乐了,连连再次道谢。
她跟着马老板的劳务公司干了三年,也就只攒下王翠红和张芸这两个大姐能算是朋友。
在工地干活的女人不多,像李梦澜这种没结婚的小姑娘就更少了,大多都是像王翠红、张芸这样已经结婚生过好几个孩子的妇女。
这些妇女为了养家糊口,跟着自家男人一起外出打工,吃住都在工地上,攒下的钱都寄回老家。
像王翠红和张芸她们这种,都是和自家男人两口子住一间板房。
其他独身来打工的男的一宿舍能住四五个人。
而李梦澜现在是自己住一间宿舍。
原本和她住一起的还有两个姑娘,都是和她一起从南方老家那边跑出来的。一个二十岁,叫关秀雪;一个十八岁,叫杨静;三人一起在工地上绑钢筋。
来海城打工第二年,杨静和关秀雪走了,嫌工地太累,去夜总会卖酒去了。
她们如今赚钱比李梦澜还要多很多,一个月四五万不成问题。
关秀雪经常给李梦澜打电话,叫她一起去夜总会卖酒。李梦澜长得漂亮,身材也很好,去卖酒一定能赚不少。
可是李梦澜不愿去。
她怕自己会堕落,她不想做鸡。
如今在工地上绑钢筋,虽然很累,但她心里踏实。
一个月挣一万块,也很不错了。
拿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李梦澜感觉上午的澡又白洗了,浑身黏腻腻的难受。
刚绑完一根柱子,她听到有人叫她。
“梦澜!”电工小林背着电工包跑过来,脸上也是汗津津的,露出一口大白牙,“你昨晚去哪儿了?一直没见你回去,我还怕你屋里没灯乌黑一片的,怕你害怕。”
李梦澜道:“谢谢小林哥,已经好了。我发现就是灯泡坏了,自己换一个就好了。”
“哦……那就好。”小林手上捏着胶皮钳子,又挠着头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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