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传来了更尖锐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檀景彤带着卿玄晖走进檀家时,发现谁都不认识,她估计檀家的人从内到外都被檀鸾枭换了个遍。机器人管家分列两排,齐齐鞠躬:“欢迎回家!”
檀景彤惊奇地叹了声,像阅兵一样昂首阔步地往多年未住的檀家里走,这个住所她又熟悉又陌生,现在再回来,仍然觉得亲切——即使母亲早亡,不管事的父亲不理会他们,但她有个爱护他的大哥,有个可爱的师弟,有个不错的好友,现在,还多了个,嗯,执着的追求者?
余光扫向卿玄晖,这个走在她身侧的人与她步伐一致,以微妙的角度形成了保护她的姿态。
察觉到她暗暗的打量,卿玄晖扭头,用眼神询问。
檀景彤摇摇头,在机器人管家的带领下,进入了檀家的别墅。别墅内里已大有不同,一层的会客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卧室和客房,原本用来休息的二层变成了健身房、书房、茶室。她一指客房,示意卿玄晖住在那里。
卿玄晖应了声,只要还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有机会。他既希望檀景彤找回东梁的记忆,可那样,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又会回到她身上;如果不找回,他们共同的经历和感情的基础就被抹去,他……他舍不得。
黑暗之中的光明,寒冷之中的温暖,都是她给的,他希望她能记起。
檀景彤莫名其妙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她就是分配下房间,这个人这么悲伤干嘛?像是被什么事情打击到,垂下的眼帘都透着无力。
“早些休息吧。”她想不起今天自己做了什么,就觉得很累很累。
卿玄晖将她送到了卧室门口,道了声“晚安”,直到她阖上房门,他才敢松了口气,靠着墙壁,整个人滑了下去,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膝间。他抱住自己,想汲取些力量,可在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特别是他和景彤的关系不复存在,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却只有他念着过往……清醒的人最可悲,不是吗?
忽然,头上多了抹温度,发顶也被揉了揉,清脆好听的声音一如初见:“怎么了?不开心?”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头抬起来,直视眼前人。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澄澈,干净,还有关心,以及,没有半分厌恶。卿玄晖疲惫地开口:“我……没事。”
你这样子真不像没事,檀景彤眨了眨眼,这人比自己小,她看待他就像看待齐妙,不免多叮嘱几句:“别伤心,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她站起身,冲卿玄晖伸出手。
卿玄晖犹豫了下,可站起来的人俯下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将他拉了起来,推着他的后背,将他塞进了客房,还附赠亲切的微笑:“晚安!”
“晚安。”他的声音很低,蕴含着百转千回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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