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走,跟着我说的方向!”他飞快道。
萧履想也不想,抓住他的臂膀,提气纵身,足尖一点,避开地上蹿涌纷乱的毒蛇。
崔不去:“上乾下坤,左上兑位,十步!”
“坎位,六步!”
“震位,八步!”
萧履学富五车,对阵法同样精通,崔不去一说,他立马就知道对方指的是哪里。
“乾位……不,不是北,是上,正前方往上!”
二人飞身而起,最终落在石壁上一个洞窟里。
萧履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他贴着狭小低矮的石壁,也顾不得上面有没有毒,黑暗中汗如雨下,面色如鬼。
崔不去也好不了多少,但起码,他没有武功,方才动真气的人也不是他。
过了好一会儿,萧履感觉恢复一点,才哑声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洞窟?”
崔不去:“河图,这个祭坛,应该是按河图演化来布的阵法,虽然处处皆死地,但死生相对,绝处逢生,总会有一个生门留着,这是天机所在。”
他闭上眼,眼前又浮现方才看见天池玉胆的一幕,可记忆再往前,凝聚成天池玉胆的裂痕解体,线条纷纷散乱错开,又重新分布成一幅图。
一幅学阵之人,都无比熟悉的图案。
“我方才在幻觉里得到了启示,发现这些裂痕虽然线条杂乱,若将它们单独拎出来,再重新排列,便能看见河图。”
萧履听罢,沉默片刻,微微苦笑。
“你所学阵法,比我略胜一筹,当初范耘教我,果然没有用心。”
崔不去:“不,他待我,与待你,别无二样。甚至,你曾得他看重,他教你的东西,更多不少。只是,你的心不在这上面。”
萧履聪明绝顶,惊才绝艳,但野心勃勃的人通常也有个缺点,他们的目标定得太高,这些法门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块踏脚石,敲门砖,不必将一辈子的精力都耗在上面,自然也少了几分专注。
“你说得对。”萧履没有否认。
崔不去:“你方才望着那根柱子,到底看见了什么?”
萧履:“……我想要的一切。名利,权力。我四肢健全,出身优渥,白手起家,登上皇位,取陈朝皇帝而代之,与你们隋国,隔江而治,最终,逐鹿中原,一统天下。”
崔不去冷冷道:“你的执念太深了。”
他没有再与萧履交谈下去的兴致,感觉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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