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论是明算还是暗算,都离不开天地人三方的信息收集。天,此为天时,世间万物都要受时间法则的规制,拿赵毅来说,他若是不迟了那半刻锺时间,或许事情又会不一样。地,此为地理,还拿这件事来说,若是两人相撞之处不是无人处的拐角,或许也不会有这样的变化。人,便是之前所说的脾性情和为人做事之法。」
「这只是小处的天地人,大处来说,天可指日月星辰,地可指江河湖海,人,可指不同地域的百样人。若是三者消息足够准确和全面,又有足够的分析能力,那麽掌握事态走向便不是难事。若是人域样。他大程度上是因为赵毅本身的性格。他若是性子再稳一些,」
「李家的李桃花根本看不上赵毅,对方独门独户,虽不愁生计,但被李家娇养著的李桃花又怎麽会看上他。更何况李家的本意是把姑娘嫁到镇上去。所以便是赵毅这次按时赴约,李家也总能想到旁的办法阻了他的念想。」
阮亭匀说完之後起身,严既明跟著问,「先生如何知道得如此详细?」对方神秘的看了他一眼,「山人自有妙法。」
「其实此事说难也不难,你亦可这样想。每个人都有其命运的轨迹,只是这条轨迹并不是固定的,他随时可以发生变化,生出旁支道路,行测算之事,其实就是通过天地人来定位轨道上的某一点,如此纵向横向都包揽在内,才能定位准备,预知出事物的发展及其规律。」
「有的人往往偏执於明算,却屡试不准,这便是疏於在自行分析方面的专研,只讲死板演算。有的人偏於暗算,这一类的人有时能测的准,是因为他对情况有一定了解,有时却不行,这便是缺少测算依据的後果,这亦是我前些日子跟你说的,推演推演,先演後推的含义。」
严既明揉揉脑袋,脑子听得发胀,但大体还是懂了。阮亭匀停顿了一会儿,便回答他之前的问话,「我用的便是明暗结合之法,看似简单,其实里面的文学很大,你以後可要用心学啊。」
阮亭匀沈吟片刻,又吩咐道,「明日起便开始记背推图卦象,但这仅是一小部分,你必须得花大时间去研习书中的知识,山海志、苍穹集都只是基础,总览全局的思维可不是一天便能练出来的。」
「先生,我记住了。」严既明此时心潮澎湃,先生如此倾囊相授,自己也必将学有所成才行!
「嗯,」阮亭匀缓了神情,「你只要记住我刚才说的五点,在以後的测算之中切不可忘记,便不会轻易偏离了道路。」
两人离了小道,在村口租了牛车,待到坐稳,严既明才出声询问,「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镇上置办些东西。」他本是两月便要出来一次,说是山居生活,又哪能真正离得了人群,毕竟许多东西是无法自给自足的。
严既明跟著阮亭匀先去了药店,看著先生买了山参和另外几味较为珍贵的药材,原来先生便是这样生钱的。
转了几家,阮亭匀还将布袋里的小瓶子也卖出了好几个,收银子的时候也不避讳严既明,让他知道原来这才是挣取来的大头。
严既明猜想瓶子里的应该便是类似於黑石的物质,反正是先生研究出来的神奇之物,物以稀为贵,价钱自然是不一般的。
严既明还发现不论是哪家掌柜,先生都保持了一直的态度,便是那副既不拒人於千里之外,也谈不上热忱的模样,没了恭维的客套话,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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