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门又开,被绑著腿的山鸡从男子头顶扑腾过去,男子一脸沮丧,捡起散落的盒子和活物,没了魂儿似得往回走著。
严既明疑惑的看了阮亭匀一眼,不知道先生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两人再次跟著男子回走,先生这才小声道,「昨日我算了一算,帮这赵毅求了姻缘卦。这桃花是烂桃花,绝非良缘,真正的机缘便是在这路上。」
失魂落魄的赵毅走在道上,与赶路回来的老汉再次撞上,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推著的牛车上坐了位姑娘,又是在转弯的路口上,老汉吓的赶紧拉绳停车,姑娘一个不稳往前扑去,惊叫一声。
赵毅这才回神,反射性的伸手护住迎面而来的女子,赵家男儿被冲力仰倒在地上,那姑娘扑进他怀里。
「又是你!」老汉惊起一身的汗,虚惊过後这怒火就噌噌地往上窜。「我说你走路不长眼啊,我都挥鞭子呼呼叫了,你是没听见咋的!还不快我放开我闺女!」
「啊!对不住!」赵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抱著人家呢。获得自由的姑娘立马跑到老汉身後,满脸通红,垂著头盯著地面,目不斜视。
赵毅也觉自己刚才不对,这下更是不自在,「温大爷……实在是对不住!」不过,这大爷何时有闺女了?怎麽没听他说过?
对上赵毅疑惑的眼神,老汉哼唧两声,「我家闺女碧柔之前一直住在镇上她外婆家,这不是日子好过了麽,我这才想把闺女接回来同住,我一个老头儿总得要个人养老的吧,正好闺女也大了,接回来好找婆家。」
姑娘听了老爹的话,连耳朵都红透了,越发不敢乱看,赵毅则是盯著对方看了好几眼。「没想到一回来就碰上了你这麽个冒失鬼,倒霉催的!」老汉将姑娘拉上车,剜了对方好几眼。
「温大爷……」赵毅还没说两句,对方就驾著车匆匆走了。也是,若是让旁的人看到,这好好的一个姑娘的清白算是毁了,都坐到怀里去了,怎麽得了!
赵毅停留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拿起几次落地都沾了灰的包裹,往回走去。
看到这里,阮亭匀不再跟下去了,两人随处找了个木桩坐下。阮亭匀捡了根小木棍,在地上便写了起来。
「道佛都讲究因果,凡事有因必有果,演算的内容,便是演化这一过程的经过。」阮亭匀戳了几个点,又将严既明之前记录的时辰写下。
「赵毅性子急,做事快。他今日辰时四刻出门,若是他步伐稳健一些,便不会碰到温大爷,便不会耽搁了那一盏茶的功夫,就不会失约与李家,更不会失落的离开,而是应该在李家协商嫁娶之事,更不会再次碰到接闺女回家的温大爷,就见不到那个姑娘,更重要的是没有那一抱了。」
阮亭匀指著四处,出门,撞车,李家,又遇。这几处哪一环出了差错都将改变事情的发展,一步变,步步变,如一张大网牵连著整个事件。「这便是演算的一个简化例子。」阮亭匀停下木棍。
「测算之事,首先你自己得信,你若是不信,便是算上千万遍也没用,即是信则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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