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人打捞起来,那小少年失了意识,却冷得直抖,秦曦把人放好以后,按压他的胸腔,想要把他肺中的积水弄出来。
见水按压出来不少,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虚竹问道:“二皇子,这……怎么办?”
“先把他弄醒。”说完,低下头就给人吹气。
念安口中进入一些热气,这才顺畅了气体的游动,渐渐醒了过来,一醒来就是冷不丁的一句:“怎么,是你?”
秦曦也知道他的意思是,刚刚自己在宴席之上盯着他看,也没多说什么。
等到看着小人往他手里送了那块玉佩,离去以后,秦曦小心地把玉佩收到腰间。
“二皇子,刚刚那人是?”虚竹问的是那个推念安下水的人。
“兵部侍郎,高富棋。”秦曦虽然只有十一岁,却早已通晓朝中关系网络,各省各部尚书侍郎,各将军。
“那,二皇子打算?”
秦曦闪过阴霾之色,“送一信给苏丞相,这事无须我们动手。”
虚竹领下命令以后,便写了密信,悄悄差人送到了丞相府中。那高富棋跟苏敬言在入仕之前曾是死敌,只是后来苏敬言因为扶助秦正天登位,荣获丞相之封,而他,混了些年不过还是个兵部侍郎。
事情也是因为他家的大儿子在京都中犯了事,强奸了一个少女,被抓至大理寺问审,本来他已经打点好一切,能保他大儿子一命,没想到苏敬言突然插手大理寺事务,检索大理寺的各卷宗。
他害怕事情败露,便低声下去求了苏敬言,希望苏敬言放他一马。只是苏敬言向来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知道此事更是细心查看关于他大儿子的卷轴,没想到那高松不过吃了两天牢饭就被放了出去。
苏敬言大怒,下令重新彻查,一时间牵连甚广,大理寺卿被革职查办,高松也被重新收监,即刻问斩,高富棋虽保住了官职,却怀恨在心。
这事出了以后,不过半月,高富棋也被革职,苏敬言有心查他,且他本来行事作风就很差劲,当官做人都漏洞百出,自然是顶不住苏敬言的监察。
秦曦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正在熟睡的人,握住了他冷得僵硬的手。
不过片刻之前,虚竹回来禀告,小桂子死了。
跳下水救念安之前,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小桂子听到秦曦说:“念安最好没事,否则,我要你全家人陪葬。”
本来小桂子是近身服侍秦尊的,不过自从念安入了晰心院,秦尊大小事宜都由念安打理,紧接着自己的赏钱也少了,还被秦尊送到了外院去,原先他是仗着秦尊作威作福的,这一被贬,不少人嘲笑他,他越想越气,不过是想欺负一下念安,也没有想过要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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