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该启程了。”
话音落地,前方已经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眨眼功夫就有一群人匆匆出现,为首的林瀚洋几乎瞬间发现了站在桥洞下的卫西,激动得眼珠子都亮了。
对方依然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脏道袍,可林瀚洋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这样落魄不靠谱了,反而怎么看怎么出尘,怎么看怎么缥缈。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大师,不慕名利,不图权贵,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他上到近前,还没开口,就首先一揖到底,结结实实鞠了个躬:“大师,对不住,先前多有得罪了。”
卫西想了想,不知道他得罪了自己什么,不过也懒得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劫数过去了?”
“还要多谢大师出手相助。”林瀚洋满脸感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大师移驾寒舍,让我们一家招待一二。”
“你夫人给过我钱了。”卫西很不会聊天,“你找我不是因为家里的事么?”
林瀚洋:“……………………”
他头一次碰到这种连客套都不客套一下的人,磕巴得不知该怎么接话。他震撼于对方一眼就看出自己真实来意,心里上蹿下跳地忐忑起来。听到卫西说自家老婆给过钱的事儿,想到那二百块钱,他以为对方是在追究自己的冒犯,后悔得一塌糊涂。自己先前对对方的态度实在称不上尊敬,现在又前倨后恭地来请人家回家解决问题,实在是卑劣得可以。
可他此前也不知道世界上真有那么不科学的东西啊!就那么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原本的世界观已经坍碎得找不到渣了。
但即便臊得一塌糊涂,人还是得请的,因此他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大师神机妙算,内子已经在家里备好了酒宴,不知道大师愿不愿意赏脸……”
他此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奋力一搏而已,没想到面前的大师却半点没有迟疑,听完他的话后立刻颔首:“走吧。结义!”
卫西示意自己的徒弟一起去吃酒宴,林瀚洋此时才发现桥洞底下居然还站着一个年轻人,定睛再看,顿时被对方蓬头垢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这位是……?”
卫西随意地摆了摆手:“这是我的大弟子团结义。”
团结义:“我……”
林瀚洋脸色顿时一变,再不觉得对方邋遢了。他此时正为卫西的不计前嫌感激得一塌糊涂,只觉得高人果然是高人,就连收的弟子都是同样的潇洒不羁,他打断团结义的自述:“原来如此,幸会幸会,团先生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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