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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那小厮昨日已断了气。

陆元柏此人文采斐然,却是风流,梁景文起初以为他是甩开小厮,醉卧红颜膝去了,但陆元柏决计不是糊涂之人,定不会整整五日不见踪影,惹父母心焦。

故而,梁景文猜测陆元柏应是横遭不测了,他万分后悔当日并未劝其留宿一夜,但却从未想过他自身亦会遭遇不测。

不测之人只陆元柏一人便足矣,为何会牵扯上他?

他盯着那血淋淋的断口处,突地发了疯似的,用力地以右手捶打着床榻。

少时,却引来了梁母的关切:“景文乖儿,你怎地啦?”

他怕自己失血过多而死,一面将布帛重新包扎了回去,一面镇定着声音道:“无事,不过是发了个噩梦罢了。”

他发的哪里是噩梦,分明是春梦,可春梦里被鞭打,被滴蜡的疼痛全数是为了助兴,但眼前的疼痛却真实得令他毛骨悚然。

立于门前的梁母听得他的回答,收回了叩门的手,慈祥地道:“不如今日你与我上山一同上山敬香去可好?那神佛必会保佑你不再发噩梦。”

求神拜佛,敬上香火,他那左腕便能恢复如初么?

梁景文颇为不耐烦,但仍旧耐着性子道:“娘亲,我忙于念书,待我空闲一些,再与你一同去罢。”

梁母闻言,妥协道:“好罢。”

梁景文听得梁母远去的脚步声,躺在床榻上,双目圆睁着瞪着顶上的横梁。

良久,他又阖上了眼去,心中思索着他断腕之事,可会与陆元柏失踪之事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难不成……

斩断他左腕的恶徒又是否会来取他的性命?

他胡思乱想着,忽而隐隐闻得外头一阵骚动,其中有人似乎提及了断腕。

他刻意选了件宽袖儒衫,以作遮掩,艰难地单手穿妥,又穿上鞋履,洗漱过,才从容地出了房门去。

梁母见他面色较素日苍白些,只道他为噩梦所惊,并未追根究底,只放软声音道:“景文,快些用早膳罢,不然该凉了。”

梁景文照平日的速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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