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无岐不知该怎样回应,张了张口,又道:“你那瘾可是又犯了?”
酆如归不答,只不住地舔舐着姜无岐的那根尾指。
姜无岐并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酆如归咬破指尖,从其中吸食血液。
酆如归却将那根尾指舔舐得水光淋漓之后,便吐了出来,笑道:“滋味上佳。”
姜无岐不解地道:“你无须吸食血液么?”
“我见到你便有些忍不住。”酆如归取出张墨色丝帕来,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沾染于姜无岐尾指上的津液,“但眼下,那瘾并未上来,我舔舐一番便足矣了。”
酆如归擦拭完毕,引来鬼火燃去丝帕,又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将头埋于其心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无事罢?”姜无岐忧心不已,下一瞬,却被酆如归一把推开了。
姜无岐猝不及防,不由一趔趄,险些跌倒在地,扶了下窗台,方才站稳。
那酆如归却已回到了铜镜前,以牛角梳梳过发丝,又挽了一个堕马髻。
酆如归腰间依旧是那一线墨色系带,挽起发后,细窄的腰身便又展露了出来。
他站起身来,不紧不缓地行至姜无岐面前,递予其一支珠钗。
这珠钗样式寻常,细长的钗身乃是银质的,并无雕饰,仅顶端镶嵌有一颗珍珠。
姜无岐不接,那酆如归却是软声道:“劳烦道长为我插上珠钗可好?”
姜无岐受不住酆如归宛若春水一般柔软纠缠上来的眼波,只得接过这珠钗,将珠钗插到了那堕马髻中央。
珍珠莹润,将酆如归那一身红衣衬得并无往常般扎眼了,柔和许多。
酆如归却是一蹙眉,姜无岐以为是自己弄疼酆如归了,赶忙去取那珠钗,竟被酆如归按住了手背。
酆如归继而扣住了姜无岐的手腕子,附到他耳侧道:“姜无岐,那姑娘已转醒了。”
细听,墙后确有些微动静,姜无岐适才却是半点未觉察到。
酆如归说罢,松开姜无岐,走在了前头。
那女子果然已醒来了,她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当即急急地下了床榻,未想,竟是因身体无力,还未走出一步,便软倒在地,任凭她如何挣扎都起不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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