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也没有预约,会一直在办公室。”
程恩恩已经从内疚发展成羞愧,手里的书都快拿不住了。对孩子撒谎哄骗,这是一种多么羞耻恶劣的行径。但是她已经答应了江与城……
“可是……”程恩恩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江小粲托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了她片刻,忽然说:“妈妈,你是不是想背着我偷偷做?”
被识破的程恩恩惊讶又尴尬。
“是爸爸逼你的对不对?”江小粲对于自己老爹的人品再清楚不过了。
“我……”
还没来得及说第二个字,江小粲倏然直起身,叉着腰,义愤填膺地怒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你们居然这样对待一个纯真可爱的儿童!我还是个孩子!你们的良心呢!”
程恩恩绷不住笑了,把他抱过来,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爸爸想要独一无二的巧克力,妈妈给粲宝儿做巧克力蛋糕好吗,你最爱吃的。”
江小粲昂着下巴,傲娇的神色与某人如出一辙:“勉勉强强原谅你吧。”
虽然江小爷每每对他爹表示嫌弃,但基因的力量强大,很多地方他都和江与城如出一辙,包括不爱下厨房这件事。
但他被教得很好,每年江与城、程恩恩以及二老的生日,江小粲都会亲手煮一碗长寿面;程恩恩下厨时,他也很乐意帮忙。
但两个人在做甜品上都是新手,巧克力有一半都失败了,最后勉强凑出一盒形状不那么奇怪的,她仔仔细细包装好,系上了漂亮的红色缎带。
巧克力蛋糕也不够圆润,但粗糙的手工感也别有风格,江小粲没舍得吃,要求程恩恩也给他精心包装起来,准备带去诚礼,炫耀给那个没良心的某爹看。
两个人做完时已经快七点了,所幸江与城还没离开公司。
方麦冬在电话里毫无心理负担地泄露了自家老板的行踪,并笑着提醒他们:“快过来吧,江总手上的工作已经处理完,随时会离开。”
路上程恩恩好言好语规劝,江小粲终于好心答应,不向江与城炫耀他的蛋糕。
到达诚礼办公室时,江与城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小喷壶,给已经摆满整扇窗户的玫瑰花喷水。每天秘书都会将枯萎衰败的清理掉,是以现下那些花都开得正好,从含苞到盛放,像一个季节的过渡。
一进门,江小粲很自觉地带着自己的蛋糕到会客区坐下,程恩恩朝江与城走过去,像一个十七八岁刚刚开窍的少女一样,心里期待和忐忑交织。
“送给你的。”她把巧克力递过去。
江与城放下喷壶,转身,接过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时,注意到不远处的江小粲也在做同样的动作,抬眸扫过去一眼。
——江小粲与他同时打开了面前更高许多的盒子,露出里面的巧克力蛋糕,然后无辜地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江与城:“……”
程恩恩亲眼看到了父子俩的交锋,连忙解释:“他的和你的不一样。”
是不一样,比他更豪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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