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恩恩点点下巴:“嗯。”
江与城将车停在诚礼楼下的停车坪,迈下车,也没等她,大步朝大厦走去。
程恩恩上楼时,听到几个女员工在讨论体检报告。诚礼每年都会给职工安排体检。她被请到一件窗明几净的会议室,等了不到十分钟,江与城便拿着一叠a4纸走了进来。
门一关,他在对面落座,谈判现场一般的情景,让程恩恩忽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江与城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边翻看边将一叠文件整理成两份,然后调转180度,从会议桌上推过来。
“其他条款没有变,财产分割部分做了一些调整,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程恩恩正盯着他的手跑神,被他的话惊醒,把文件拖过来,拿起笔看也没看就翻到签字那一页,落款。
两份都签好,一抬头,发现江与城从对面看着她,目光似乎别有深意。
“怎么了?”程恩恩有点奇怪。
“你不仔细看看吗?”江与城问,“不怕我坑你?”
程恩恩放下笔:“你不会坑我的。”
“是吗。”江与城说。
这慢悠悠的两个字,让程恩恩心里一咯噔,有一点不妙的预感。
可是他们两个名下的资产,几乎全部都是江与城挣下的,她赚的那点钱和他比起来太仓一粟,无论怎么算他怎么都坑不了她呀。
公司的股份还给江与城之后,她只有哥哥留给她的那套房子,和一笔聊胜于无的存款,首饰包包那些,都是江与城为她置办的,就算让她净身出户,也赔不了多少本。她的身家对江与城来说跟芝麻似的,掉在地上都不屑于捡。他能坑她什么?
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程恩恩心里想。
?
江与城把文件拿回来,取出钢笔,在文件右下角一笔一划签下刚劲有力的江与城三个字。
程恩恩看着他潇洒利落的笔迹,想起从前他帮她补习功课,在草稿纸上写下的漂亮的字,画的精准如复印下来的图案。那些草稿纸她一张都没有丢,每一天都仔仔细细地收起来,带回家,如今还在她房间的书柜中完好保存着。
?
左思右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那么问,他签好字提起笔的刹那,程恩恩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江与城瞥她一眼,将其中一份文件重新丢过去:“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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