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负的心脏,让她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可笑的是,这些我也不记得了,都是后来听大人们说起的。我能清晰记住的,就是她对我说的那句话,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最后一句话,季策说的轻飘飘的。他极力想回忆起,当时母亲说这句话时是什么神情,脸上有对他的眷恋和不舍吗?
长辈们因为怕父亲伤心,很少会提及母亲。这么多年,除了年少无知时,他曾缠着季荣阳问过母亲的事,每次都被季荣阳眼中浓重的伤痛惊到,久而久之,他也不问了。
经过时间的洗涤,母亲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再也无法触及,仅给他留下了一个烙痕——
惧怕被抛下被遗忘和被分离。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脸上有些凉,盛卷卷这才发现她已经满脸是泪。
“别哭,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哭的。”季策的手在她脸上摸到了眼泪,心疼道。
“我,我不哭。”盛卷卷吸了吸鼻子,说,“我一定不走,以后你赶我走我也不走,赖定你了。”
“小赖皮?”季策捏了捏她的鼻子,想逗她开心。他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一般情况他不会主动提起母亲。幼年丧母,没有母爱的记忆,听起来就很惨。但对于他来说,已经习惯了。
“对,我告诉你,你完了,被我赖上,一辈子都逃不掉的。”盛卷卷故作凶狠道。
“那我可要好好睡觉,明天上班赚钱,养小赖皮。”季策故意道。
“赚多多的钱哦,我很不好养的,很贵很贵。”
“有多贵?”
“你得赚钱到一百岁才够养我。”
“真够贵的,我能退货吗?”
“敢!”
“哈哈。”
闹了一通,才又重新躺下睡觉,季策闭着眼睛,盛卷卷支起身体,侧着身,把他揽在怀里,有节奏的拍着他,轻轻哼着歌,声音舒缓悠长。
季策安静的听完一支歌,睁开眼,拉下她的胳膊,给她揉捏着。
“手都拍酸了吧。”
盛卷卷顺势躺在他怀里,闷闷道:“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好吗?”
黑暗中,季策笑了笑,眼睛亮晶晶:“不用,你好好当我女朋友就行了,不用给我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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