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激烈闹得双方很不愉快。在海家大家长海容他爸的授意下,海容于是带着支票簿前去调解。谁料那个小白脸出人意料的傲岸刚烈,不仅拒收支票,而且甩下两句很酷的话:"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不必再提。管好你家里人,我不想再见到他们。"说完两袖清风绝然离去。
"看看,连个卖的都比你潇洒,你何必贴上去自讨没趣?"回忆结束,海容摊开手耸耸肩。我大张着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下巴:"这个......你、你不懂!没听鲁迅先生说过吗?为了忘却的纪念--我非得再见见他不可!"
海容笑笑,不置可否。
那个住进我身体的型男到底是不是海龟啊?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心惊肉跳的说。
四、寻找海龟
复健每天都在进行,终于有一天,医生对我说我可以出院了。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兴奋得把病房拆了!唉~天知道这段日子过得多郁闷!吃饭要吃清淡的,远离电脑看个电视还得在十点前上床睡觉,妈妈奶奶保姆护士成天在眼前转,就差没跟进厕所!而家庭的男性成员和海龟的狐朋狗友们全都学业事业繁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因此医生宣布准许我出院的消息时,我有点出离兴奋了。尤其锦上添花的是,妈妈许诺,我出院那天一定广邀各界名流来开个盛大的PARTY!
所以--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跳过无聊的出院过程,直接将场景切换到酒会现场吧!!
会场布置在海家大宅的后花园。精致的水晶杯砌成三米高的香槟塔,琥珀色的香醇液体喷泉般倾泻下来,在灯光中塑造了梦境般迷离的效果。还有数不清的佳肴,五彩缤纷的鸡尾酒,管弦乐队现场演奏着小夜曲,来来往往衣香鬓影,美不胜收。
我手执高脚酒杯向着每一位过往宾客微笑致意,接受他们的慰问和祝福,或者年轻女性毫不掩饰的青睐目光,意外地游刃有余。有那么一个恍惚,我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就是海纳川了,记忆中平凡的付闲则像个遥远的梦--一个持续了二十多年,冗长而又乏味的梦。梦里总有柴米油盐和无穷无尽的唠叨,还有无数或失望或刻薄或者干脆漠视的眼神。我无比庆幸自己已经从那个梦中醒来,并衷心祈祷最好永远不要重温。
现在的我是出色的,不用看镜子也知道。海纳川......曾经是我的憧憬。无论家世、学识还是风度气质,他始终站在我无法企及的高度,虽然可以尽情仰望,但头抬久了,脖子也会发酸的。呵呵,谁说人和人生而平等?基因本身就有优劣之别。
看吧,又有一位淑女向我举杯了。她穿着身淡紫色长裙,样式简单,却于细节中显出典雅风情--是位知性美女呢!应该属于"白骨精"人群吧?已经是昔日的我不敢高攀的对象了,在这场名流权贵汇集的酒会里却显得平常。
忽然很想试试这副躯壳的魅力。我对她微笑,借着目光传递过去一缕暧昧的电波。女人眼波流转如同秋水,下一刻,竟莲步生辉地向我走来。
"海先生,恭喜康复!"泉水一般清澈悦耳的声音。我含笑致谢,利用这身体略带磁性的嗓音低柔地说:"我不习惯被称作‘海先生',你可以叫我Julian。请问小姐芳名?"这搭讪可不是我原创,以前亲眼见海龟演示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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