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例外没能逃过映沙的观察。
映沙手里还拎着那黑布,道:“怕什么,看清楚了,这不是你的苏警官。”
担架上死去的男子应该是当地村民,映沙说完手一松,黑布盖了回去。
她问:“这谁?”
钱宇百无聊赖靠墙上:“一个村民呗。”
水泥地上掉了个啤酒易拉罐,映沙踢了一脚,易拉罐哐当滚到易胭脚下。
映沙问钱宇:“怎么栽你手上了?”
钱宇:“我打果子,他不让打,跟我抢了。”
映沙笑了,笑声爽朗:“真该死。”
对话荒唐又无理,然而除了易胭,他们周边对这场对话毫无知觉,或者说是他们也认同这种观点。
“行了,”映沙敛了脸色 ,道,“别开玩笑了,把人给我带过来。”
虽然方才对话钱宇对映沙不会特别讲规矩,但这会儿映沙一下命令他便不敢冒犯,褪去之前开玩笑的懒散:“是。”
钱宇离开的这几分钟,映沙没跟她说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捡起被易胭扔在地上的瑞士军刀,微低头颈把玩着手里的刀,不知在思索什么。
易胭也面无表情,看似无波无澜。
某刻铁门打开打破了凝滞气氛。
这次易胭没往门口看。
是映沙先开了口:“来了啊。”三个字,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余光里感觉到人,但易胭还是不肯转头,直到苏岸开口叫了她名字。
“易胭。”
在没真的听见苏岸声音,见到苏岸人之前,易胭什么都能忍。可就在听见苏岸声音这一刻,易胭所有强装的情绪瞬间溃堤。
她的手指不自禁蜷缩了起来,有点埋怨苏岸为什么要过来。
为什么心机那么重的他要任人拿捏。
可她又格外清楚罪魁祸首是自己。
“怎么不看?”映沙说,“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人来了你看都不看。”
易胭竟然说了一句:“你放他回去。”
话落,她如料想般听到映沙的取笑:“你觉得可能吗?知道不可能的事你还问我,果然很没用啊。”
映沙忽然起身,朝易胭走了过去。
易胭知道现在反抗也没用,那样只会更激怒映沙。
现在苏岸在这里,她不敢轻举妄动。
映沙近易胭身后从背后抬手,一手圈住易胭肩膀,一手掰过她下巴,让她面向了苏岸。
易胭终于看清了苏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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