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孩子,一袋子的糖珠就随手被留在覃九寒的书桌上了。?
…………?
沈蓁蓁闺房内,沈蓁蓁一边给腿上窝着的红豆顺毛,一边神游天外。?
我的荷包呢?那里面可是整整一袋子梅子糖呢。求了阿兄好久,阿兄才肯帮忙带的呀。?
舒服得直打呼噜的红豆大爷甩甩尾巴。?
喵呜……?
过了元宵,又过了几日,书院休沐的日子就结束了。?
覃九寒拾掇了些防寒衣物,又附上些笔墨纸砚,便在兄嫂殷殷期待中离家求学去了。?
二月县试,眼下离入场还有大半个月的工夫,书院一改以往轻松愉快的氛围,竟有几分凝重。?
毕竟是科举考试的头一场,要说简单,也简单,只考些背诵默写,无非比谁基本功扎实,比谁心思更缜密。?
因此,学业之余,有几个同窗提出要以诗会友,算是苦读之余谋些文雅的乐子。?
又可以扬扬文名,可谓一举多得。?
领头的学子算是沈琼爱徒,家里和书办沾些亲族关系,一番操作,竟是将县衙的书办也请来了。?
书办一职,连正式的官职都算不上,可好歹是一地之官的亲近之人。?
莫说他们这些还未下场的学子,就连举人出身的沈琼也得给几分颜面。?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人人明白,更别说沈琼这个伪君子了。?
因而,等这消息传到覃九寒耳中时,早已从学子自娱自乐的消遣,变为一个盛大的诗会了。?
沈琼牵头,邀了浮山县为数不多的几位举人,其余秀才若干,便大肆操办起来。?
覃九寒只一笑而过,烈火烹油,自寻死路,县里头有县学,县衙也有主簿,如何就轮到沈琼一个举人牵头了??
沈琼不过一个举人,沈家也是中举之后才改换门庭,要说底蕴,在浮山县,却是排不上号的。?
若是小打小闹也罢了,在主簿那也不扎眼。可要把全县的举人都邀来,就有些过了,不只是扎眼,可以让人红眼了。?
蠢货。覃九寒嗤笑。
沈琼此时还不知道自个儿在学生眼中成了蠢货,正信心满满要把诗会做成整个浮山县的盛事。?
若是办的好,能有几句美言入得县丞之耳,那可算攀上青云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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