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起来,只是他的步速比起之前明显放缓了不少。
宋秋贤的体温要比我高上许多,像一个大太阳,身边蒸腾着暖融融的热气,手也是,如同一个温暖的小巢穴。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温度辐射里,我不自觉地紧了紧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企图增加些受热面积,汲取更多的温暖,只是我们已经到了他停车的地方。是之前见过的那部福特车,他利索地打开车门把我塞进了后座,又嘭的一声关上。这时的车哪来什么暖气,他的温度很快散去。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他跨进来坐下,车身跟着他的动作一震,我抬眼看他,刚才没发现,宋秋贤的周围弥漫着淡淡的未散去的酒气,衬衣和西装也都皱巴巴的,大概是从哪个通宵派对赶来的。
车子很快启动,出发去严先生的公寓。
一路上这车行驶得并不大稳,底下的路面看着平整,可到处都有些散落的小石子儿,车轮碾在这些石子儿上,发出并不令人舒适的声响,车身也跟着起起伏伏,摇摇晃晃。
我被晃得有些不舒服,只好将头抵靠在车窗上,专注地看着窗外的世界,试图分散掉一点注意力。
呼吸一下下地喷洒在眼前的玻璃上,雾起了,雾又散了。
......
很快,车子拐进一条窄长的弄堂,在一幢有四五层的老公寓楼前停下了。
我下了车就左左右右地仔细打量这处地方,不远处站了一排叫卖着的摊贩,加上驻足行人的吵价还价声,格外吵嚷热闹,可严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喜欢这么充满烟火气的地方的人。
“怎么,很惊讶?”宋秋贤应当是从我张望不解的脸上看出了点我的想法,“和先生说过好多次了,要他搬进宋公馆去,可他就是不愿意,搬进去了也好照顾他。”他边说着边不赞同得耸了耸肩。
严先生住在二楼,楼层是不怎么高,可对于他来说,大约也算得上是困难了。
是他亲自出来应的门,看见是我们,他把全部的重量压在那根拐杖上,像某种轻巧的小动物一般跃起,又转身,“来了,进来吧。”
我被宋秋贤把着肩头,从后面推着往前走。我没有在客厅多做停留,直接被他带着来到一个小房间,只在走动间注意到这里里外外都简单得很,仅仅置办了几件必要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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