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为谢谢你。”文月笑道。
荣楚和文月站在寒风中,四目相对,皆高兴的笑了。
翌日一早,荣楚带着品一驾马离开滁州,整个滁州的百姓得知消息都出来相送,滁州出现前所未有的万人空巷送钦差的盛况,一度传为美谈。
荣楚坐在马背上,寒风中衣发飞扬,他看着以文家为首的一众官员带领着的整个滁州的百姓来为他送别,人山人海,朝他不停的挥手告别,说着保重,声音此起伏伏,场面无比壮观,他忍不住心中澎湃起来。
这将近一年在滁州的日子,虽然每天都很忙碌很辛苦,但让他感受到了远离喧嚣远离勾心斗角的惬意和舒适,如今要离开了,又要回到那个豺狼虎豹环侍之地,每日在睡梦中都得防着被人害死,他突然有些不想走了。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哪怕前面的路布满荆棘,危机四伏,他也要走下去,因为那里还有他人守护的亲人。
他朝大家挥了挥手,然后看了人群中红着眼眶十分不舍的文月一眼,收回视线,转头大喝一声:“驾!”
马儿扬蹄狂奔,眨眼功夫就冲出数丈远。
文月追向前,不停的说着保重,她知道,荣楚回去后便又要面临无尽的杀机和危险,如果不改变这个局面,至死方休!
她多希望无时无刻陪在他身侧,为他排忧解难,但目前为止还不能,不过很快就可以了,她会成为他的妻,与他共患难。
一路马不停蹄,披风戴雪,荣楚躲过了数次的杀机,终是在腊月二十这日平安抵达了京城,他带着品一刚入城,就见得父亲荣战,姐姐荣湘以及姐夫贺铮站在寒风大雪中等他,久违的亲人的面孔是那么温暖慈爱。
荣楚驾马向前,在他们面前停下,跳下马来就跪在了雪地里,“父王,孩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荣战扶起儿子,忍不住老泪纵横,儿子离开将近十个月,他每天都是数着日子过的,虽然每次儿子的信都是报平安,但他却知道,儿子不会那么平安,这十个月来,他日夜提心吊胆,求神拜佛,希望上苍能保佑儿子平安归来,如今亲眼看到儿子好好站在面前,他才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荣楚拍了拍父亲的手安慰,又朝姐姐姐夫行了礼。
荣湘哭成了泪人,紧紧握住弟弟的手,哭道:“怎么才回来?怎么去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是不是出去就忘了家里了?”
“姐姐,我冤枉啊,我哪能忘记家里,我时时刻刻都牵挂着你们的,这不,滁州的事情一了立即马不停蹄的回来了,路上还跑死了两匹马呢!”荣楚一边给姐姐擦去眼泪,一边解释道。
荣湘泪如雨下,握着小拳头捶了弟弟几下,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贺铮忙搂住她劝道:“好了,弟弟已经回来了,你别太激动,担心身子。”说着朝她肚子扫了一眼。
荣楚看到夫妻俩的动作,眸光一亮,“姐姐,姐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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