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瑞叹了口气,对锦珍道:“锦珍啊,你还听不出来吗?这使臣分明是刁难了咱们。一个月之内,让绣出清明上河图那样的画作啊!”
“啊!”所有绣房宫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锦珍也急了,“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清明上河图那样的画如此精细,我们绣品都需要有花样子,那样珍贵的画作又岂能日日放在我们眼面前看着?”
“我也知道不可能,可皇上已经应允了,金口玉言,怎好改口?”祺瑞叹了口气,劝锦珍道,“别跪着了,起来吧,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过锦珍啊,平日里与你关系不错,听公公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差事若是做好了,也就罢了;若是做不好,首当其冲便是你啊!”
锦珍姑姑何尝不明白里头的利害?
待祺瑞走后,绣房的宫女中已经有人嘤嘤地哭了起来。
锦珍皱起眉头,“哭什么?还没死呢!与其在这里哭,不如想想怎么去完成绣品。”
小宫女抽抽搭搭道:“一个月之内绣出来,怎么可能?”
“绣不出来,也要绣。”锦珍有些麻木,她在这深宫之中已经待了大半辈子,生死已经无所谓了。可她实在不想看着绣房这么多年轻的小宫女们就因此而白白丢掉性命。“我叫到名字的,都跟我走;余下的人,这一个月内宫里的其他绣活,就交由你们了。”
“芳草、春兰、清露、保宁……”
被喊道名字的宫女面如死灰,还有的人当场就哭了出来。剩下的人都很害怕,生怕叫到自己的名字。锦珍选的都是六品以上在绣房有一定资历的绣娘,这一两年内刚进宫的小宫女,她都没有选。
“姑姑!”方晴岚缓缓走了出来,“姑姑,我也跟你去。”
锦珍蹙眉道:“你一个小小六品以下宫女,刚到我绣房才几天,不要命了你?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去。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晴岚身边一个宫女拉了拉她的袖子,“晴岚,你不要命了,这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姑姑没让你去,你还争什么?”
晴岚却善意地冲她点点头,依旧对锦珍道:“姑姑,此事既然关乎我大清国威,连皇上都只能迎战,我们又有什么理由退缩?我刚进宫的时候是想着平安度日,保全自己;可后来进了浣衣局,在暗无天日看不到尽头的日子里,我用我的小聪明让贵人注意到了我;在贵人身边伺候,又因为小聪明差点丢掉了性命。我终明白,只要这脚踏入了紫禁城,就只能每天都惶惶度日。不论身在哪个宫,在哪个主子身边,做着什么差事,都有可能会丢掉性命。我们做宫女的,在宫里都如蝼蚁尘埃一般,寻求活下来的机会。可我,觉得既然不论到哪儿都要战战兢兢,还不如昂起头活一回。晴岚愿贡献一份力,请姑姑成全。”
兴许是说的有些动容,过了须臾,宫女中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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