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俏生生一笑,软语道:“爹这说的哪里话,我跟着二爷哪里吃得苦?我娘家姐妹都说我是掉进福窝窝、蜜罐子里了。”
贾赦在心里轻哼:不觉得才怪,不是说你们王家扫台阶缝里的金子都比贾家强吗?
“琏儿媳妇,你莫要替他讲话。我知道你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嫁过来忙里忙外、操着一大家子的心,这几年苦了你了。你放心,我就是拼出这条老命来,也定为琏儿谋个好路子,让你也做那享清福的、有诰命的妇人。”
自打走进这屋子,不经意间已经莫名躺枪被点了三回名的贾琏苦着一张俊脸,心道:到底自己这儿子是不是亲的?别是捡来的吧?
贾赦的目光在便宜儿子脸上扫了扫,不禁有几分得意,旋即又正了正色,面目和蔼地对凤姐接着道:“可是丫头啊,不是老爷我说你,平日里看着你忙里忙外,我和你婆婆都瞧着心疼,你那亲姑姑也就任由你忙着,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她自己有嫡长媳,你倒是替她省了不少心思;将来她那宝贝儿子宝玉媳妇进了门,这家里可还有你站的地方?你这可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凤姐顿时红了红脸,咬咬唇,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怀疑与恨意。“爹您教训的是。”姑姑让她掌家,她当然知道是因为她是王家人,这才向着她。旁的不说,毕竟管家才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不是?李纨她是素来瞧不上的,因为她是王家人也好,因为她能干也罢,这个公公平时看着糊涂,可刚刚有一句话说的却是针扎进她心坎里似的,那就是宝兄弟迟早是要娶亲的,以她对姑姑的了解,那定是要娶个贤明大度、家世富贵的姑娘。
等宝二奶奶进了府,自己这个大房的琏二奶奶还继续拿捏着管家的权,于情理上就算说得过去,自己这个姑妈也不得甘心,只怕到时候要分走自己一半才是呢。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她王熙凤可做不来。可要她眼下放弃管家的权,她更做不来。
贾琏则站在一旁心里思忖着:今儿个爹说这些话,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瞧这夫妻俩一个眯着丹凤眼寻思、一个桃花眼滴溜转的小模样,贾赦身为一个局外人,不由觉得好笑。算计来算计去又有何意义?等贾家的大厦倾倒了,一个个的还不都是下了大狱?自己这一双儿子媳妇,真是聪明有余,智慧不足。
“我说琏儿媳妇,旁的不多说。爹只问你,这二年你上下忙着,可有闲余时日好好调养身子替我长房开枝散叶?”
凤姐顿时羞红了脸,微微低下了头去。她王熙凤是个脂粉堆里的英雄,事事都要争得高人一头,唯独子嗣这件事,让她心急又有苦说不出。在这个时空里,莫要说是贾府这等富贵人家,便是寻常百姓家,成婚二载不曾有个一男半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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