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与平儿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平儿忙拉了拉贾琏的袖子,劝道:“大老爷定是不晓得这件事的,许本来就是吩咐来要个东西,底下的小厮听岔了吧。后来我也去问了,说是往二奶奶借两样鲜亮的首饰给林姑娘做见面礼。”
“林姑娘?”贾琏蹙了蹙眉,“就是我姑姑家那丫头?”
凤姐忙笑道:“正是呢,你可没见着,长得水葱似的,水灵灵的。”
贾琏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些。
“二爷,你也在外头累了一天了,老爷那里就别去了吧。横竖咱们都是爹的儿子儿媳,再说了爹也是一片好心,许是一时心急,就遣人过来了罢。罢了罢了,回头我去说那小厮几句就行了。我这正上火牙疼着呢,二爷可别也着急上火了。”说这话时,凤姐言笑晏晏,丝毫不见一丝气愤。
可这笑容在贾琏眼中却是实实在在的讽刺。他这个做丈夫的,无官无职富贵闲人,平日里在她们王家人面前就矮一头;再加上爹和继母也不得老太太欢心。她们主仆二人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成婚以来,他这般聪明的性子怎会听不出来凤姐的弦外之音?
你爹是个浑子,我这个做儿媳的自然不好出面说什么,可你这个做儿子是不是应当去劝解几句?
想到这里,贾琏是又气又急又叹又愁。
正愁着,忽听得一个下人在外头报道:“报告二爷、二奶奶!老爷请二位一叙。”
贾琏心中惊诧道:自己还想着该怎么去跟爹开这个口呢,他那边倒是先遣人过来了。
夫妻二人双双到了贾赦跟前。
凤姐先开了口,笑盈盈道:“爹,这几日忙着林姑娘要来的事,都忘了给爹请安了,该打该打!”
贾琏也连忙帮腔点头,“爹,可是又瞧上了外头什么好东西,儿子帮您一同去长长眼。”
贾赦在心底笑了笑,这两口子小嘴甜的,别说还真是天生一对。
要想关起门来搞发展,先结局内部团结问题。
小两口站了有一会儿了,贾赦也不说话,只自顾自地喝着茶,心里却在琢磨着新任务。要说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的大儿砸,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能在大房这个染缸里茁壮成长起来,还能讨得史老太君欢心,可见苗子本身不错。心肠也不坏,不然在原主和石呆子争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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